第六百一十章 汴京书页泪(3/4)
息,跟自己说一句好久不见。
讨厌这句话,讨厌那些时常上演的离别与重逢。
眨眼又过了快一年,他离开的时候京城还在花开,然而现在已经下起了小雪,那天他想要带着国子监的士子一起走,和爹爹聊得不怎么愉快,当时自己藏在一边小心地看着,很害怕他们就这么吵起来,好在最后爹爹也只是甩着袖子走远,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给堂堂藩王甩脸色看这件事后来可是被爹爹吹嘘了好久--只可惜到最后也没拦住国子监被挖了个半空。
自己当时是在想什么呢?肯定不是在担心他会治爹爹的罪,他一直都不是那种人;也不是觉得他成了藩王之后就变得陌生,因为他的眉眼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看--他依旧像是曾经突兀地走进自己生命里的那个读书人,身上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站在阳光下面,不远不近,一切都刚刚好。
那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说出那句“爹爹在给我说亲事了”?
他说过人想问某些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大多有了答案,自己或许是在期待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意和迟疑,或许是在希望几年来那种小心翼翼的观望和靠近最后落到实处,或许是觉得当他意识到自己倒了该嫁人的年纪,他会给出一个答案--无论是好还是坏,但终究是一个答案。
然而他只是怔了怔,然后收敛笑容沉默了片刻,轻轻说着:“也不知道谁这么好运,能娶到天下第一的才女。”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不像拒绝的拒绝,就像是站在雨天的国子监,两处阁楼的屋檐下方对望,明明很近很近,然而中间溅起的水花和打落的残叶都在提醒两个人,走不过去。
雨天...温茹想象中最好的日子就是雨天,那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临摹他的字帖时,在一遍遍写着他的名字时才会出现想象,他坐在窗边提笔写着什么,她靠在软塌上手捧着旧书卷,雨水淅淅沥沥地从檐上滴下来,落在青石板上的一个个小凹坑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却常常落在自己身上,一点温润的笑意就能让她的心跳加快,美好得几乎让她流下泪来。
她喜欢他,但不敢直白地说出来;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但他终究是在离开前说了最不像告别却的确是告别的话。
有些故事就像雨停,突然就划上了**,故事里的其中一个人还在呆呆地望着,另一个人却已经走远了,只剩下收好的纸伞,还在檐下滴着水花。
爹爹总说女孩子要克制守礼,既然故事写到了这里,自然就该把笔锋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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