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点(十):初入诗海(2/3)
作诗的奇妙旅途。
那次我患了挺严重的口腔溃疡,上下两片嘴唇不能亲密接触,吐字不清,说话时俨然自成一种新语言。
写日记的时候我忘了“肺”字怎么写,就跑去问五舅,“五舅五舅,‘气(肺)’字怎么写?”(荷塘方言里两字谐音,只是咬唇与不咬唇的区别)
五舅挥臂,潇洒地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气”字给我,我说不是这个,他马上又写了个“弃”字,我红着脸,跺着脚,生气地说,“不是这个气,我问的是‘猪气(肺)’的‘气(肺)’!”
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说出来的都不是“肺”,而是“气”。五舅气定神闲地指着“气”字,“猪气就是这个气呀,还是说你指的是‘猪屁’?”
这件事后来惊动了一大波人都笑翻了。
而我写了一首小诗纪念这件事,经五舅修改后是这样的:
前来问个“肺”,老师误作“气”。是“肺”还是“气”?听了笑嘻嘻。
我开心了好一阵子,自觉文才不错嘛。
我一时兴起让五舅也作一首,他便写了一首《种花》:
闲来种花草,四季各新奇。育得一尚品,群花竞芳菲。
可是后来我再怎么求,五舅也不肯作诗了。
我又让外婆作了一首,她写的是《学习》:
三岁孩童求上进,听从师训学文言。长大成人学历典,为家保国是贤人。
他们写得真好。从此,我创作的热情激增。
有一次胡乱写了一首《夜暮独感》:
青山隐隐水迢迢,绿水潺潺树萧萧。林木风吹叶轻摇,晚霞落尽月高照。
然后,我另外选了三首七言绝句,隐去诗人名字,将四首诗抄到一张纸上,让婆婆和鳯姨猜哪一首我写的,她们猜了两次都猜不中,可乐坏我了。
那一年,外公生日,舅父舅母他们在园林酒店订了一席,请我们一起去吃饭。妈妈、鳯姨带我去了,五舅照例地不参加任何酒席宴会,外婆也留在家里。
大人们喝酒碰杯,我无暇顾及他们说什么,只管慢悠悠地吃饭。
我能得到关注的只有一小会儿,每次见到我,舅父都叫我背首诗听听,我打算背首长一点的诗,不想被看轻,于是就背起了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我自认为抑扬顿挫无可挑剔,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并没有得到称赞和掌声,而是一瞬间的沉默,我好奇地抬起头,舅父问我在哪里上学,我不假思索自豪地说“天伦小学”,可是他们并不加以评论,也不问我几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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