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他急的眼角都涌上殷红来,黎融仍沉默着并没说话。然而他已觉得所有解释都是枉为。
如何解释?那真实发生的,是他切实做过的事。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真的不知道……”好无力的辩驳。他不知道什么呢?不知道那些女孩子的存在,还是不知道她们会以为黎融是他新收的姬人?其实他早就知道,早有预料,只是出于不敢面对的懦弱一直逃避。
“我哪里忍心生你的气?”她支着下巴的手放下来,将自己的头整个地低下来埋进他腹间,“你这人哪里都好,只一个毛病,便是总爱乱想的。”
她抬起头,红着脸娇嗔,随即又整个地柔软下来,更甚地将自己的面庞和他的身体接触。
“那一首《子夜歌》,我近来才读到的。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先记住的并不是最有名的‘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她就这样用两只细软的手臂垫着自己的脸颊,闷闷地絮叨起来,也不待他答方才的问话,径直自己便作答道,“我总能记着和自己相干的东西,你该知道的吧?我说,我记得最深的一句是‘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在我眼里,不,本来就是,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比不得你一根毫毛。你知道么,我觉得我只能爱你了,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喜欢的。我喜欢了你七年,你的什么是我不知道,你的什么是我不可接受?”
于是她又把头抬起来,睁大了双眼,静静望他。相对无言也不知他们各自的思量,最终是欧阳克长叹一声道:“融融,你救了我。”
四周是寒兰的气味。这香气扣动沉默,仿佛两人曾经的寂寞是一扇坚固的门,而对于他们来说,是对方笑语晏晏的模样将那门给敲开的。
欧阳克第一次感到这早习惯了的寒兰的香气美妙到仿佛不似人间。
在这不知持续多久的静默里,蓦然听到轻而节奏分明的叩门声,二人方才如梦方醒,见呱呱在外间摆弄着一支湘竹杆的宣笔,并不是她弄出的响动。黎融方起身去开门,眼见那不堪一握的瘦梅之边,也正是立着一个盈盈弱质的美人儿。
是方才见过的哈斯娜。“你……”面对这姑娘时,黎融还是显得十分不自然,局促地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打量她一下,瞧见她眼眶红肿,像两只蟠桃的果核,显然方才大哭过一场的。那一双深蓝灰色的瞳孔给包裹在微红的眼白之间,更显得可怜动人,黎融很惊异,分明衣饰着装与前无异,怎么给人之感竟变得如此之大?之前初次见她时候,她还姿容明艳,与之相称得是她在女子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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