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祂？（1/3）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一些电器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嗡嗡声，

电脑指示灯莹莹蓝光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沉睡的主管像是被魇住了，神情有些扭曲，

梦中

一束光准确的打在了主管的眼上，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下泪水，

主管试图用胳膊去遮挡着光来的方向，

可是抬起胳膊遮挡时他隐约感觉好像哪里有违和感，

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主管尝试着将手臂放下去，他看向刚才光芒的来源，

现在他前方的光芒已经消失，

在那片虚无中他“看”见了世间万物的音律，那些杂乱却有序的音节围绕着中间银白色十二面体进行复杂的运转，祂似乎保持着永恒的沉默，又像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发出轰鸣，

那些原本无法观测的音波此刻也如有实质般像是丝线一样穿插于音节之间，

眼前的一幕像是活化了的乐谱，又远远要比那充满理性，

主管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他本不知道的知识，

这便是沉默的演奏者，音韵发源之处，理性之音，一切声的归处，厄难乐师之主，声支柱，无形遍布的隐士，宇宙最后的回响，漆黑之十二面体，

悲痛哭泣的艾斯洛尔·杰斯亚特·罗乌尔，

在领悟到那些知识的那一刻，他的脑子中轰然作响，仿佛是无数件金属器物相互剐蹭发出的噪音。

脑袋就像是即将要炸开一样，他抱紧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他的皮肤因为轰鸣的音浪，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样片片的脱落下来，

隐约可见的骨头和内脏都布满裂纹，

他痛苦的嘶吼着，但是在面对一切声音的起源时，这些微小的杂音也被纳入了祂的领域，

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像是利剑一般再次对他自己进行了二次伤害，

突然一开始的光芒再次出现，像是抚慰孩子般温柔的抚平了主管身上的残差，

脑内的声音在光芒出现的一瞬间被压低到了最小的程度，但是那些像是噪音又远比噪音优美的声律却仍然像附骨之蛆般紧紧的吸附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的意识开始下沉，在彻底消失感官之前他只看见眼前的一片光，

座椅上的徐千秋从原本的睡梦中惊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冷汗已经遍布了全身，甚至打湿了他外面套着的白大褂，

他有些脱力的大口喘着粗气，

顺手将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