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短梦无凭春又空(2/3)
.....”
老太君见她神色凄楚,知她心中难受,叹道:“我何尝不知你心中委屈,只是,祖训家规在此,你我如之奈何?”
仲画辞惨然一笑:“仲家家规,《绣玉卷》乃仲家至宝,不容有失。若说祖训家规,只怕我这个不肖子孙早已违背了。”老太君摇头道:“话虽如此,但绣玉卷》原本只是失去,如今,你依他之计,将《绣玉卷》内容公之于众,这等行径,只怕你我百年之后,皆无颜见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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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对她打击颇大,这般说起,心中也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仲画辞心中委屈,对这抱残守缺之事更加心烦意乱,冷然道:“《绣玉卷》既失,内容是否公之于众,又有何分别。”老太君一时语塞,听仲画辞道:“先贤穷毕生之力,求悟成果,无非是为福泽后世,黄帝尝百草如此,医圣创《伤寒杂病论》亦如此。所谓传道受业解惑,历代先祖写出《绣玉卷》,自然是希望这巧夺天工之术能代代传承,发扬光大,百世流芳......百年谁知仲锦绣,世间犹有绣玉名。这,这是他说的。”她说到后面,喃喃自语,终究将声音压得低了许多。
老太君微微一叹,道:“就知道是这等歪理。”仲画辞见话已说开,抬头看着老太君,神色笃定道:“如何便是歪理?我观《绣玉卷》时,记得先祖元叹公便曾有句话:‘不患奇淫巧技后来者居上,只叹半生心血湮没入沧海桑田’。实则先人眼中,何尝不想《绣玉卷》能够光大门楣?固步自封者,终归于作茧自缚。仲家不能如此,也不应如此。”
“够了!”老太君摆摆手,实则仲画辞所说,她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事,不患人不知,患知者不敢一试。她自知无这胆魄,虽是被仲画辞言语所感,心中依旧不敢拿祖训冒险。顿了顿,轻叹一声道:“小丫头弯弯绕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仲画辞神色一愣,俄而秀靥绯红,低头绕指,轻言细语道:“祖母所指,孙儿不懂。”
老太君看着她长大,如何猜不出她的心思,故作肃穆道:“既然不知,那便算了,当我老婆子什么也没说。”仲画辞闻言,扑通一声跪下,神色委屈道:“祖母既然知晓,当知,孙儿之心已属,还请祖母成全。”
老太君心中一叹,这些日,她与仲画辞争吵不休,实则自己心中也有些动摇了,偶尔也忍不住在想:这些家规立了百年,究竟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仲画辞幽幽道:“当年,小姑姑为守这规矩,不得已与心爱之人分开,不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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