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逝去（3/3）

雾被空间之力荡开，四周霎时无比清晰，再藏不下任何宵小鬼祟。

无时跌坐在地，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女人背上的黑色羽翼将他护在了身后，她的胸口却插着一根长达半米的尖刺。

穿入心肺，贯出脊背。

尖刺上荡漾着一股混浊的气息，迅速浸染女人全身，从皮肤、骨髓，到血液、灵魂。

手中夺来的月之剑滑落，落地声震得她浑身一颤，姜婷努力接收着眼前的信息，但还是止不住把这现实的情景，往脑海外驱赶。

她接受不了，这幅画面。

“凌……双？”

无时感受到她的生命在自己怀里快速消逝，他朝她身体疯狂渡入生机，用尽他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能力，企图挽救这个一碰就碎的生命。

可是被【生灵之神】眷顾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类的生命生出一股无力。

无论他注入多少的生机，她的生命都如流沙一般快速消退，连做到半分停留都不行。

“为什么？”

他灰暗的眸中满是困惑。

既困惑为什么自己的生命之力会没有效果，也困惑为什么这个几乎跟他没有私交的女人，会为她挡下这一击。

致命的一击。

凌双睁大双目，平静地看着向她垂下头颅的少年，没有了一点气息。

人类之躯无法带给她片刻挣扎，无法让她在临终时讲出半句言语。那些她想对信仰陈述的话，随着漫过的泥沙融入地底，悄悄地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