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2/2）

不肯为他所用。既如此，他又何须执着？反正还有愿意为他效劳的备选圣女。

“先生，这会不会并不是因为圣女才有的景象？”东方云替皱着眉，圣女的传闻并不能全信，他父皇不也只得到了北境而不是全天下？可这情景似乎不一样，他眼里多了些算计。

“不会的，是圣女回归了！殿下，巳儿已不是圣女，圣殿能否放她一条生路？”龚明看着那已恢复浓墨般的天空，站起身来对着东方云替祈求道。

“先生，本宫并不是圣殿的主人，但圣殿的规矩不能坏，您明白吗？”东方云替不想再纠缠，转身离开了。“回归”二字惹人在意，但他也没时间细想，眼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龚明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因为他蓬莱才会陨落，他的妻女和女婿才会惨死，他只有巳儿一个孙女了。

五十年前，龚明偷跑出海来到了北境，受外界引诱，他向当时还是二皇子的东方恒坤说了许多蓬莱的事情。圣女出自蓬莱，对方虽未透露一丝，他可不会放弃得天下的大好机会。

东方恒坤是跟踪龚明到了蓬莱的，可岛上人怎么都不愿交出圣女。龚明带着小孙女在山上住了一夜，翌日便看到整个蓬莱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场景。

“为什么？我是因为信任你才会告诉你！”龚明的质问看起来是那么无力和可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你不是隐瞒了圣女之事吗？”东方恒坤不想啰嗦，他看着他身后三岁的小姑娘威胁道：“若是你的族人发现是你背叛了他们，他们会怎样对待你和你的家人呢？”

“巳儿，你怎么跑过来了？我不是叫你躲好吗？”龚明不由得抱紧了小孙女，沉默了半晌还是妥协了。“我可以交出圣女，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一言为定。”对方爽快地答应了，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那藏身之处，眼里有些讽刺。

为了保护幸存的族人，龚明将孙女交了出去，同意助他夺得皇位。作为交换，东方恒坤放了他的族人并给予他们自由和权力，圣女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自此，灵族消失了，有的只是北境的圣殿和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