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唐心患(2/3)
口气:“我听雨楼中,就你还算是略有雄才大略之人,你刚才说对了一半,但内中原因你却并未言明。”
说完,将桌上的书信递给王伽才:“这是宰相大人给圣上的奏折,推荐安禄山任平卢、范阳节度使的。”
王伽才连忙又手接过,正是一字一句拜读之时,裴闵在旁已开始徐徐吟诵起来:“国家富强,而蕃之未灭者,由文吏为将而怯懦不胜武也。陛下必欲灭四夷,威海内,即莫若武臣,武臣莫若蕃将,生时气雄,少养马上,长习陈敌,此天性也。陛下抚而将之,使其必死,则夷狄不足图也。”
诵完之后,叹道:“李宰相真乃旷世之才也。”
王伽才收起奏折,裴闵接道:“你可知我大唐最大的心腹之患是何事?”
王伽才摇头道为:“这个不知。”
裴闵冷冷道:“你不是不知,你只是不敢说而已。”
王伽才微微一笑,裴闵道:“你适才有些话确实说得极对,我大唐强盛如此,万国来朝,什么突厥,吐蕃,都不能撼动我大唐万分,二十年前的阿氏那烈云之乱,李侠凉州约战,只是减少了双方兵戎刀戈,少死了一些士兵而已,真要要由朔方节度使率经略军、丰安军、定远军与陇西节度使会合,那阿史那烈云必败无疑,根本无还手之力。”
王伽才点头称是:“这个属下也略有知晓,其实以目前突厥之力,想扰我大唐,只能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裴闵冷哼一声:“能乱我大唐者,只有我大唐自己。而大唐当今的心头大患,便是这门阀世家勾结太子,干预朝政。”
这一世其实王伽才早就想到,但没料到裴闵敢如此张口道出,王伽才不敢多言。
裴闵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太宗当年编制《贞观氏族志》,其实就是警示世人,这世家门阀把持朝堂,危害之大。
开元二十五年,郢王勾结河东薛氏、博陵崔氏,意图谋反,圣上一怒之下将郢王、鄂王、光王一同贬为庶人,这才平了这场叛乱,谁料这世家门阀竟然仍旧不知悔改,这些年李峦那贼人组建天下会,联合太子又在蠢蠢欲动,我大唐,就因为这些世家门阀,江湖大帮而无安宁之日。”
王伽才见裴闵说这话时语气激荡,一改平日温润而雅之相,一时不敢再插言。
裴闵平息了一下情绪,缓缓道:“宰相大人深谙此知厉害,全力抗衡,奈何这世家门阀遍及各地,在世人中将宰相诬为奸相,更落个屠杀李氏皇子之名,而我裴闵,更被茅山派说成助纣为虐之徒,多年来,遭尽世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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