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四月,维也纳(3/4)
的儿子拉迪斯劳斯上课。
不过拉迪斯劳斯的课业安排没有耽误他太多时间,因为弗雷德里克另安排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社会闲散人员替他承担了大部分重复性的教学。
阿德里安·德·罗森德·里昂,前任维也纳总主教,现任的维也纳宫廷教授,也就是当日曾在城墙上与罗贝尔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他被任命为了拉迪斯劳斯的正级家庭教师,罗贝尔为副。
弗雷德里克此举明显是为了安抚平白无故被拔了神职的老主教,顺带给罗贝尔减轻工作量,他可不想真的让自家主教安心当个老师。
罗贝尔走进霍夫堡宫的偏殿,阿德里安仍然穿着一身紫袍在教书,按规矩来讲,已经失去主教神职的他没资格穿这身衣服。
但谁会跟一个随时可能入土的老头子追究那么多呢?
一见到罗贝尔,摆着一张苦瓜脸端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小跑着抱住了他。
“罗贝尔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阿德里安爷爷好凶啊。”
被甩在一边的阿德里安教授露出**裸的不爽表情,任谁见自己的学生如此偏爱另一个人都没法例外,何况那个人还是抢了自己位置,年轻到发指的意大利外乡人。
一个年轻温柔且不留作业的男老师对拉迪斯劳斯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而言魅力实在太大,阿德里安这样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根本不是对手。
“小拉迪斯劳斯,有没有好好上课听讲呀?”罗贝尔和煦地笑笑,“我听说你最近在读薄丘伽的书,有没有什么心得?”
“唔,我读不懂……”
“没关系,如果实在读不懂就当笑话书看也无所谓。”罗贝尔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或者读点但丁·阿利基耶里的诗怎么样?但丁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和我一样都出身意大利……”
“罗贝尔阁下!”
阿德里安教授终于憋不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薄丘伽和但丁都是公教指名道姓的叛教文人,他们的文艺作品通通是蕴含反动思想的大毒草,你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去读那样的书籍?”
“这点我不否认,不过你也无法否认这些诗歌和小说的文学性吧?”
罗贝尔摊了摊手。
“况且我从教皇国远道而来,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们是在污蔑还是描述现实。拉迪斯劳斯正处在构筑三观的年纪,如果他长大后发现残酷的世界和书本描述的不一致,那该多受伤啊。我们不能因为立场而否认事实,不是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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