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客(1/6)
由关内往外,有这么一条直去的道路,其连绵百十里,中间浩淼连接着沙地戈壁,往来无什么人家。
当地有一种马,体型不大但脚掌和毛皮奇厚,模样有几分像骡子但又不是,可能血缘上更亲近南边的矮脚马,本地人喜欢喊它叫毛墩子。
此地因为贫瘠,故而没什么原住民,留在这边的多是些把目光盯向往来客商的悍匪。
不过随着战事胶着,交战双方不可避免的要重新考虑这条连通东西的战略线的价值,因此,这里的一些个匪头势力在两边赚的是盆满钵满。而最近,一场将要决定河西走廊的重大会谈将不日举行。
…
日头高涨,薄雾稀烟。
从近及远望去,焦炭色的大地上,铺着一层虚幻的热烈的气浪,明明已近深秋,但此地气候却很反常。
倒不是说,真的就无视自然规律,夏季能无限漫长下去,而是在临近正午时分,天空上的日光照射下,和早晚相比,气温差距如冬夏般令人骇然。
长在此地的植物多是一节节矮小的如同节肢状的干草,在雨季来临之前,这里的植物都像脱了水的地皮,干瘪的趴在地上,一团一团,一簇一簇。
蹲在一捧碎石堆上的矛隼耷拉着脑袋,它倒不是因为生计苦恼,而只是为脚上拴着它的那根粗糙丑陋的绳子而忧伤。
“咱们做生意的,诚信二字没得说,最重要的就是这品质!品质你懂吗?就是服务,态度和质量。咱不是吹,您上别处打听打听有谁不夸咱这儿鹰隼卖的是最地道的?您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品质有保证!”
蹲在一处屋檐下,头戴旱帽的男人操着蹩脚的中原官话,口音里尽是些个兰银的腔调。他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个揪成一溜溜的干草塞到嘴里,这草叶子在南方不少人都嚼,但带去其他地方却不怎么好卖,一是不够雅观,二来这口感上也没多少人愿意接受。反倒是去过一两次南边的这位,在第一次尝试后喜欢上了这个口感。
对面来谈的是个留着胡子的男人,面相憨厚,脸上也没疤没痕,应该是某位大户府上的管家之类。
在耐心听着贩隼的说完,他才慢慢道“我家少爷前些年在你这儿买过一只海东青,许是野惯了的畜牲,骨子里贱的,啄伤了我家少爷一只眼睛。”
“哟,可伤着没有,咱这儿可都是土生土长的野隼,不少老爷们可就让我们训的性子烈些才好!”
“还好,未感染其他恶疾,如今少爷伤已好了大半,那畜牲却不知怎的跑出笼子不知去向。少爷喜欢这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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