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怪果(三)(2/3)
的咖啡之间。
“你不知道山姆·霍斯?”伊诺克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可他激动而尖细的嗓音只招来了其余三人不悦的视线。
“不值一提——一介鼠辈罢了。”老头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狗娘养的渣滓,该杀千刀的黑鬼。”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
伊诺克刚起了个头,却迅速被重新从厕所回来的那人义愤填膺地盖过了——那是个蓄了一脸棕色络腮胡、穿连体牛仔裤的家伙。
“这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他边说边倚靠在了老头一侧的柜台上,“我认识他的雇主——一个公平正直、虔诚善良的乡下好人。你知道这黑鬼做了什么吗?他拿斧子生生把克兰福德劈成了两半,又在他咽气之前,在他面前玷污了他的老婆、折磨了他襁褓中的婴孩!这样的人就该杀鸡儆猴,给其他潜伏在暗中的恶人树个榜样!”
高个儿的亚洲人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这么严重的罪行,法院和警署的人难道没有作为吗?”
那人只是冷哼一声。
“法院和警署都被渗透了,你知道吗?”
“被谁渗透了?”那高个儿越听越迷惑。
“像你一样的北方佬。”络腮胡的大汉又哼了一声,“南北战争之后,争先恐后来分吃尸体的秃鹫,随时想要干涉我们的内部事务,消解南方固有的传统和美德。”
“你对美德的定义恐怕有点宽泛。”
听见高个儿的评论,老头和络腮胡亦同时现出困惑的表情。
“有什么奇怪的呢?这事实在不难理解。”半晌,矮个儿的亚洲人冲他的同伴解释道,嘴角挂着点若有若无的嘲弄,“如果你的目的是杀一儆百,你是情愿让那倒霉蛋烂在大牢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死去,还是弄个大阵仗、以最骇人听闻的手法将他公开处刑?”
“公开处刑,又是要给谁看呢?”他的同伴迷惑不减,继续问道。
“是啊,这才是重点。”矮个儿起身、擅自拿起那份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中国人。”在他对面,那个大块头的络腮胡淡淡地说道,“你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却丝毫不吝评价。”
“‘愤怒的群众武装起来,不顾治安官与法官的劝阻,携枪将押送途中的霍斯截下。二十一日早些时候,罪人终于被绳之以法、吊死在格林维尔镇外,作案者身份不详。’”后者没有理会,只是将头版照片下的一行描述朗声念了出来,又用一只手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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