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棋局(二十一)(2/3)
现你的意图,在开局以前,你就应该用马头锁定敌方王的方向。’”
赫伯特的演示似乎逗乐了那个陌生人。
“开始吧。”他低声一笑,继而催促道。
李炘仍旧保持两眼紧闭,听见棋子一来一往、敲击棋盘的钝响。
“你信教吗?”对弈途中,那个沙哑的嗓音突然又问道。
“我父母是天主教徒。”赫伯特静静地答道,“在我的祖国,信仰基督的人属于被打压的少数派。”
“你自己呢?”
“很不幸,我主并不垂帘像我这样的人。”赫伯特的语气里带着揶揄,“我父亲是个厨子,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三个姐姐,却并没有兄弟。——对于他儿子‘没有男子气概’一事,我父亲一直耿耿于怀。我初中时,他甚至想让我加入学校的摔角部。”
“起作用了吗?”话音落下,紧随其后的是棋子在棋盘上拖动发出的长长尾音。
“或许可以说,是起了反作用。”赫伯特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可想而知,这样的我在一所教会学校里,每天过得能有多压抑。——那时,象棋是我唯一的避难港湾。”
“阿南德先生——你对他是什么感情?”
“啊。”赫伯特好像被逮了个正着。他没有急着回答,在好几个回合的棋子攻防之后,才再次开口,“抱歉,我们还不熟。——这问题太过私人了。”
那陌生人既没有立刻回话,也没有再落下棋子。
“没什么好顾虑的。”最后,那个沙哑空洞的嗓音再次响起,语气几乎称得上和蔼,“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听见这话,一阵凉意沿着李炘的脊背一路往上。可他仍旧一动不动、佯装假寐。
那人站起身来,衣物随之发出细碎的响动。
“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走了几步,抛下这句话之后,突然再也不发出任何动静了——没有脚步、也没有话音,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四下只余不知是谁发出的轻微鼾声。
两三分钟过去,李炘终于忍不住了。他原地坐起、看向赫伯特。
后者正伸手撤去棋盘上多余的棋子。这时,他面无表情地扭头瞥了李炘一眼,一边把多余的棋子塞进外套的衣兜。
李炘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顺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看向棋盘。
——代表急救队一侧残留有九枚白子,而在对立一方的半边棋盘上,一枚黑衣主教茕茕孑立。
就在李炘观望的档口,那棋子在无人操纵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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