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棋局(四)(2/3)
苞谷成精的流浪汉——他还待在那截被削得光滑无比的树桩边上,似乎相当中意这桩子。流浪汉不知从哪里又重新找来了一辆完好无损的购物车,把他全部的家当又一股脑塞了回去。
“你们认识?”李炘认出这人正是他第一次见到何塞时,坐在他对面的那家伙,忍不住惊诧地脱口问道。
流浪汉喜笑颜开地从他手上接过麦当劳的纸袋,又翘起眉毛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上次跟大个儿一起过来的那家伙——你比之前那人大惊小怪多了。”他挠了挠胡子,一边观察道。
“”李炘无法反驳,只得看着流浪汉把纸袋往树桩上一放、掏出汉堡薯条,又在发现鸡块和甜酸酱的时候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大个儿。”他心满意足地对格雷格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他和李炘看着流浪汉喝了两口可乐,接着颇有仪式感地铺开餐巾纸、像制作艺术品一样把薯条一根根码列整齐。
“抱歉,大爷,我能问你点事吗?”半晌,李炘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道。
“说。”
“你认识一个黑人流浪汉吗?”
玉米精大爷再次翘着眉毛瞥了他一眼。
“你是觉得这街上只有一个黑人还是怎么的?——再说了,不是所有流浪汉都彼此认识的,你知道吧?”
“他应该很好认——没有眼珠、眼皮上有抓痕;两只手好像有问题,张不开。”李炘赶紧补充道,“我在地铁上碰见的——”
“啊。”大爷没有听完他的描述,就已经开始使劲点头了,“瞎吉米。”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大爷因为试图努力回想而眯起眼睛、眼珠上翻,其中一只眼睛几乎翻成了白眼。
“他这人脑子一直有点问题,最近好像愈演愈烈了。——说实话,即使他明天就暴毙街头,我也丝毫不惊讶。”最后,大爷抄起两手,一边答道,“他从以前就一直喜欢逃票溜上地铁,也不是要去哪儿,就睡觉。他那双手就是给老抓到他逃票的乘务给弄废的——还是因为他发疯、招惹了黑社会老大来着?我记不清了。”
“你说他上地铁是为了睡觉?”
“对。他老说只有身边有人来来去去的时候,才睡得踏实。——他一直神神叨叨,说有什么过去的东西一直在梦里缠住他。”
“什么东西?”李炘下意识问道,没等到回复,又立刻反应了过来。
“怪果。”他和流浪汉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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