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狭间(三十三)(2/3)
只是观察着几人的互动。这时,他再次露出一个苦笑。
“你们潜行者平时都特别疏离,怎么偏偏在这事上团结一致?”他几乎是同情地看了一眼仍旧缩在角落的马特,转而问郑敏之道,“你们和马特有多大仇?我见你和伏拉德平时也没有那么多互动,为什么愿意纵容他复私仇到这个地步?”
郑耸了耸肩。
“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他以有些幽暗的语调答道,“血债血偿,更何况是被害者自己亲手执行,有什么好劝阻的?”
半晌,见格雷格不置可否,只是一脸忧虑地盯着自己,郑又叹了口气。
“我们对马特已经够温和了。你没听别的潜行者说过吗?我们和传讯者之间总带着种爱恨交织的关系,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歪头看向马特,一边解释道,“想象一下,像我们这样需要脱队独立行动的职业,和大部队唯一的联系只能通过传讯者的递话——这种情况下,他们等于是手握我们的生命线。讯息不经过人口、直接由信物呈现出来的传讯者都还好,可碰到像马特这种类型的家伙就要命了。”
“怎么,你们害怕他们瞒报误报?”
“害怕这词可用得太轻了。”郑嗤笑一声,“几乎每一个潜行者都对传讯者的失误抱有近乎被害妄想一样的敏感。由于沟通失当而造成的口角数不胜数,而假如我们掌握了确凿证据、有哪个传讯者当真有故意瞒报的迹象,这种人的下场往往不会太体面。”
听着郑的讲述,格雷格似乎回想起了些什么。
“难怪了。”他恍然大悟,又抱起两臂,“郑,我记得你以前也是部队的?——维和部队?那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当初负责勘探的队伍里,执勤外死亡率最高的就是传讯者群体。有段时间流言特别多,什么半夜被人分尸,从造访区回来后人就失踪了、一周后被人在水塔里发现了尸体之类,以致我们专门给传讯者划分了单独的营房,还特地安排人轮流守夜。”
郑耸了耸肩。
“不是流言。这种大概率正是内部矛盾导致的,又被上头把消息给压下去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其他人可能看不大真切,但潜行者和传讯者们肯定心里门清。所谓杀鸡儆猴,潜行者里的激进主义群体觉得这是维持公义和恐吓其余传讯者的手段。可没有司法流程介入,发酵到最后,也不过是猎巫一般的私刑罢了,而且还屡禁不止。”
“私刑。”格雷格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以致郑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这样的极端主义者——就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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