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胎记(2/8)
冷血悲观到极致生出的对所有人卑劣的揣测。
他看向窗外,晨曦初露,东方的天际铺设开一片暖金色的霞光。他微微舒了口气,觉得这些天来笼罩在他身上的冰冷与阴郁终于散开一些。
他闭上眼睛。以望川楼案件为中心,一个周密的计划在心里慢慢成形。
院子里有些细微的人声,但大体还是安静的。两人一夜未眠,此时都有些困倦,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叶臻盘算着先小睡一会儿,醒来之后去一趟城南翠衣班,顺便去府衙套出魏平的口供,确定昨晚望川楼是否有青城山的人在,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几串杂乱的脚步声。
叶臻睁开眼睛,林舒安已经敲了门进来,脸上带着强作的镇定之色:“小姐,府衙来人请您去一趟。”
来了。叶臻毫无意外地想道。她站起身,脸上一片淡然:“走吧。”
玄天承也站起来,说:“我陪你一起去。”
“侯爷与我一起,是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吗?”叶臻笑了笑,说,“一个临川府罢了,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她是绝不愿让这件事牵扯到他的。何况,他若出现,难免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与宁寿宫那些难堪的过往,又让他也背上宁寿宫承受的污名。
玄天承听她换了称呼,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微微拧眉。片刻他说:“我就在府衙外,若你解决不了,告诉我。”
“放心吧。景宏卖我三分面子,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叶臻半是为了安慰他,半是给自己增加信心,这样说道。她当然知道,就算景宏肯卖她面子,但在乌纱帽的威胁和人命关天的威压下,这所谓的面子有多值钱不好说。景宏这回必然不是仅仅为了一个叶鹤林就要让她上堂,只怕是府衙里来了他得罪不起的人。她此行一身系着寒轩上下的安危和师门的声名,可不如嘴上说的一刀一剑的潇洒。
也不知道衙门里有什么等着她。叶臻深吸一口气,对林舒安说:“把东西抬上,走吧。”
府衙派了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差役来传话。那差役惯来在上阳坊一带当差,跟凌花阁关系不错,也没问叶臻叫人抬了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跟上。
街上几乎没有人——据说是闻讯都去府衙了。差役便趁机对叶臻说:“七姑娘,我跟您透个底吧,大人本来就是打算让您去堂上走个过场——毕竟昨晚寒轩的兄弟们拼着性命救人,咱们都看在眼里。可谁知道就两刻钟前,高通判带了个人回来。您猜怎么着?那人说自己是从前叶丞相家里的行九的公子!这事多忌讳,大人脸都白了,连忙叫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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