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与子同归(3/3)
颈,温荆忙心下一惊。
他恐那侧边撞痛了她,忙伸出右手去护住她后脑,一面出口道:“小……”
他的“小心”二字还未出口,却已被少女摄去了唇齿。
他动作也好,出言也好,均是为护她。而她青涩撩拨,疯魔也罢,却只为诱他。
安月白好似被温荆下了蛊,只觉他气息是世间催情物。
她自然知晓身后有柜,却知那人终会护着她,便一心吻上那人之唇。
起初,他唇齿甚为僵硬;安月白面颊生红,因着紧张抓上了那人衣袖。可正在她呼吸不匀时,却忽觉那人托上她后腰,继而被那人迫得后退一步。
温荆一手在她脑后,手背受着柜侧的碾磨,手心则稳稳罩住她后颅。
他似无法可抑,搅得她觉出些晕眩;她纤腰一握,任他如何予取予求。
那人好似深海生澜,而她面红若绯空。惊涛拍岸,白玉飞屑直荡长空朝霞映云红;紫云作画,粉胭移彩入影碧海鼓浪重。
安月白软如轻泥,本能后倒,却被拉入那人怀里。清瞳染欲,鲜唇盈光;柔肢轻颤,抬眼望他。
温荆呼吸稍重,抬手遮住了安月白的眼,却见少女水唇微扬,唤了声“义父”,继而对他喃喃:
“……您是亦疯了,与月白同归。”
温荆一咽,好似醉酒——他不能再看,却也无话可答。
他后撤几步,寻回神志,逃也似的快步出了屋。
直至出门,却仍觉出口中甜意,丝丝缕缕绕得他发狂;眼前似又见了少女胜券在握的疯狂,似被她卷去了半魄。
可他又须要清醒。直至淋水拍上面颊,觉着面上热意褪去了些,却又烧进了心坎。
屋内,安月白伸指戳上唇,阖眼回味方才那人的吻。虽是她诱他在先,可他终是为她暂失了智,足可见她在他心中分量。或者说,她从来知晓,她于温荆何等重要。
身上出了层薄汗,腰肢微微发了软。安月白行至方才温荆茶盏处,以唇覆上那人杯沿。
她早已疯了,为他情毒深种,膛中生朵朵欲花。
她棋至此步,只待那人同归,共踏他万程千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