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移魂之术(1/3)
“近来倒是好哭,竟还愈擦愈多了。”温荆继续为安月白沾泪,一面唇角微动,似是有些无奈。
安月白不看他,目光下垂,长睫湿透,竟忍不住轻轻发抖,“义父,若,若。”
“怎的,后悔问了?”温荆挑眉,觉着有些好笑,却见那安月白摇头:“若是月白出生早过义父,遇见那时的您,多好。”
她说得认真,怎料温荆爽朗笑出声,抬手揉乱了她头顶的发。还是头遭听那人这般开怀的笑意,安月白抬眸去看,却被温荆伸手在额上弹了一下。
“你这丫头,倒是会想。”温荆笑道,“杂家长你七八岁有余,你若是生于杂家之前,只怕就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了。”
“身份那等尊贵,怎会踏出府门,在市井而行?更遑论见着杂家。”温荆笑罢,不觉轻轻摇头。
教他一说,安月白亦止住了哭意,嗔道:“若是月白先来这世上,又怎会一定投胎于名门之家?大抵亦就是个平民之女,遇着义父亦不算甚稀奇事。”
温荆一叹,“各人自有天命,如何可违?”她虽是信口胡诌,他却亦实实在在觉到了她的真意,心下稍熨帖些许。
可比起他自己,他更想她能活得安然。若是名门贵女,自是少了自由,可却衣食无忧,前程如锦。
“况且,若真是布衣之女,便没了如今的医术毒技,就是遇着了,怕也是无计可施,反惹麻烦。”温荆继续道,却见安月白咬着下唇,倔强道:
“便是一无所长,只要让阿白遇着您,便是见不得您受苦的,纵是拼上了这条……”
她还未说罢,便被温荆捂上了唇。那人眼底埋怨,厉色道:“愈说愈远了,生死岂是能随意出口的?莫非忘了,三载前,是谁求着杂家,要活下去?”
见安月白不语,温荆便松开了捂着她唇的手,二人一道沉默。
过了会子,安月白拉过温荆的左手,要替他处理。解开布条,眼见那人的左手掌心结了层厚痂。
“义父,离开紫宅后,月白一直在想。”安月白一面收拾着,一面又喃喃道,“若是月白并非将军府的小姐,义父亦未入宫,并非如今的掌印,我二人会否能一路厮守,就这般相伴呐?”
温荆摊开手心让她处理,只觉着掌心的痛痒一路蜿蜒到心底,却仍冷哼了声,“自是不能。”
安月白停了手,抬眼看温荆,似是不满至极。
温荆移开眼,道:“杂家若未入宫,断然去寻妥帖的女子了,岂会寻你这般任性恣意的,教人无时无刻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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