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恼怒尴尬(2/3)
进了偏房?他兀自心烦。
温荆里里外外都换了身衣裳,却仍不住回想方才的事。他触到安月白时,她身上花瓣点点,柔而生温,真可谓是温香软玉。
她极纤细。那日温荆初见她时,曾按她上马。那日他便就觉出这丫头实在瘦弱,纤若蒲苇。这安月白,不过就是个未长成的毛丫头。
温荆不由溢出一声冷哼。那安月白做事说话实在唐突,并无那等好命去有性子,也没那地位去谈尊严。低贱若尘埃,偏又容颜绝色,徒惹灾难。
她不过是个高澜挑中的玩意儿。但却诡异,这短短几日,他竟为她动怒如此之多。
罢罢罢!早送走,早完事。温荆冷眸一暗。
他出了里间,心下仍不痛快,吩咐人把才换的衣服洗了。
温荆去了正堂,丫鬟上了茶,他也没喝进去多少,留意着偏房的动静。
偏房内。安月白本就不是昏倒,而是浑身乏力。
方才温荆救她出水,又抱了她,着实吓她一跳。但任她是何情绪,已是力气全无,连手指都不能动上一动。别说是她并无恶心,便是她恶心入骨,又能如何?还是得任人摆布。
安月白早知,温荆是宦官。但温荆毕竟不是女子。
温荆救她出水,她着实感激;却也真尴尬,让她想咬舌,真死过去了事。
错了,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丫鬟们擦干了安月白的发,又擦干了她身子。这水汽一消散,安月白的力气便慢慢回来了。
安月白缓缓睁开眼,见柳儿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姑娘醒了?姑娘刚刚昏在浴桶,吓死奴婢了……”柳儿说着,又扶安月白坐起身。
柳儿自然不敢告知安月白,是温荆她出水。安月白一个女儿家,若听了此事,定然羞惭,无法见人。但柳儿不说给她听,她却是真知方才是何情况,这会儿正不自在。
安月白咬了咬唇瓣,换上了新衣裙。正穿到一半,就听阿东在偏房门外叫:
“柳儿,告诉姑娘。老爷说,姑娘醒了后,去前堂找他。”
柳儿连忙答应,安月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暗自捏了把汗。她换好衣服,简单将发绾了绾,便出了偏房门儿。
温荆叫自己去,八成是要说如何安排她之事。
思及此,安月白又全无了尴尬窘迫,反倒是有些心凉。也是了,自个儿本就是暂住在温荆私宅。这温荆叫她,八成是要她离开此地,进高澜那处了。
她手心开始泛起冷意,步子开始虚浮。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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