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物件而已(2/3)
用一次便丢弃的。他只把这丫头送入高澜门里,往后便再不见她,自然不必用心,更不必哄着。
况他温荆也绝非善茬儿,又不是个大善人,有此耐心安抚这样一个毛丫头。
到了太傅府,温荆下了马,便拽了安月白下来。
安月白一个不稳,竟跪坐在地,手本能地划过温荆的下衣摆,却又飞快缩了回去。温荆冷冷看着她,眼神如看一具死尸般平静。
安月白狼狈起身,咬着唇,低了眉眼。
温荆不再理会她,转身进了太傅府门,留安月白在原地失神。此时日头正大,她望着府门上的烫金大字,却觉着寒入骨髓。
这一局,她已然是押输了。
“安姑娘,您快请儿吧。”后面的几个太监也下了马,到安月白身边,颇有些嘲讽地道:
“您要再不进去,若再惹了温公公不喜,您可得一人儿给您义父圆谎了……”
安月白在众目睽睽下逃跑未遂,被安风所擒是事实。若是温荆将她扔在这太傅府,安京杨绝不会饶了她。
伺候高澜自然九死一生若这般被扔在太傅府只会更惨。
太傅府对付义女的手段,历来让宫中人都觉着有趣。
“是。多谢公公提醒。”安月白轻声道,抬眸看了眼方才出言的太监,转身迈步进了太傅府。
她语调中听不出喜悲事已至此,也该无喜无悲了。已入死局,来路晦暗。
众宦官也见过不少这般女子,宫中也好,家宅也罢,四四方方,囚人清欢。拼了一切逃离,终是飞蛾扑火,自戗自灭。这世上,他们苦,女子苦,不过都是物件儿,谁又比谁高些许么。
安月白一面走着,一边暗嘲着自己。方才被宦官暗讽又如何,人虽身残,却有官衔,有权有钱。
他们宦官虽活得小心,却活得比她自在些。反观自身,除命之外,一无所有只怕几月之后,连这碧空晴日都不能再见。
何必在乎?既已被当做了物件儿,也该认了。被人看轻,又有何所谓。
安月白自嘲间,迈着碎步,跟上了温荆。她方才经历了那番逃亡,现下腿已有些乏力,攥紧了拳,长长的指甲嵌入了手心。
安京杨知温荆来,忙出了堂屋迎接,满面堆笑。他早派安风暗中盯着安月白,安风未归,他已猜到八成是安月白要逃,被安风抓到。他见安月白跟在温荆身后进来,却不见安风,不由有些忐忑。
约莫是高澜来不了,打发温荆来接安月白。现在不见安风,却见安月白衣上有血安京杨未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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