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烟雨江南 第二十章 爱子心切(3/5)
你为了你那什么狗屁长安,就要送她去淌这没有尽头的黄泉路,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对我大姐的承诺!”
沈清澜是百晓生的女儿,这消息有些始料未及。君不白恍然大悟,沈清澜命格并不是与长安女帝相似,而是她本就是正统的帝位血脉,能危及女帝的存在。
归农山庄这趟水,他淌得有些深,大姐应该知道此中利害,才嘱咐他远离归农山庄,置身事外,保全自身。不过知晓沈清澜身世这天大的事,此时抽身,已然来不及。
百晓生放下青梅酒,望向无字牌位,自嘲道:“我啊,不是一个好夫君,因为长安,我让你大姐葬送了自己,明明练了二十年的剑,却不能护她周全,就连名字都不能为她留下,死后也只能在地底建一座衣冠冢,不见天日,你说可笑不。”
洞中那些不知名的剑法痕迹,原来来自百晓生。
君不白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见到青梅树下,有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洞中练剑,后来,少年须发苍白,神情颓然,眼中再无光亮,瘫坐在青梅树下,用剑打磨鹅卵石,三尺长剑磨成短剑,短剑磨成匕首,最后只剩剑柄,剑柄磨没了,便用手去打磨,满池清水滴上灼热的鲜红色。
无鞘的剑,还怎能再锋利,再后来他去了长安,断了一条腿,一蹶不振,丢弃原本的名字,成为孤野之人。
百晓生还在讲着,声音惭愧:“我啊,也不是一个好子孙,李家千万人换来的基业,过了这些年,我依然没能踏入长安,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独饮最伤神,君不白扯过酒壶,饮上一大口,酒微甜,青梅略酸。
百晓生将酒壶夺回去,死死攥在手中,那是他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目光坚定道,“可是我啊,想当一个好父亲,”
沈万鲸一甩衣袖,嗤之以鼻,“好一个好父亲,没有你,这些年清澜过得不知多幸福。“
随后豪言道:”她只要是我江南首富沈万鲸的女儿,天塌下来我就能替她扛着,长安的人要来带她走,我便可以撒出千两万两的黄金去请人来阻拦,她依旧可以衣食无忧,没有家仇国恨,一生平安。”
挑灯花的沈清澜被沈万鲸瞪得后背发凉,毕竟是假冒的,收敛神态,端坐在长椅上。
百晓生捏碎酒壶,用酒水在桌上写下长安二字,每一笔都入木三分,“如今长安已经知晓她的身世,这江湖,又有多少人敢与长安作对。”
巍然屹立的长安与江南一隅的沈家,孰轻孰重,沈万鲸心知肚明,当年沈家是落魄,无力与长安抗衡,可如今,在他操持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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