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姥姥去世了(2/3)
我们看着她似乎受尽了折磨,去ICU时,我们只能等在门外,到了探视时间才可以进。
昨天早上我去换在门口等了一夜的小舅回家休息,我跑步过去医院,早上天蒙蒙亮,又阴天,灰蒙蒙,雾蒙蒙,让人心情压抑得很,跑起步来也格外累。
3.3公里,跑了21分钟,没有运动鞋和运动装,只是那么心无旁骛地跑着,想着她会不会再次逗我们呢,全家人来了,她又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对于她每次这种“把戏”,不管舅舅舅妈们工作多忙,他们都不远千里赶回来。她就像那个喊着“狼来了”的孩子,而我们不像聪明的村民,每次她一喊,我们都当作了最后一次。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可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ICU里,昨天下午来了一位31岁的爸爸,被车撞飞,基本已无生还可能,可他的妻子领着一个五岁的大女儿,抱着一岁多的小女儿,在病房里要下跪求大夫,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大夫也无需多言,只是为了彰显对生命和亲情的敬畏,做着最后徒劳的心肺复苏,旁听者已经很清楚他没救了,但妻子不愿意接受,不愿意相信,只重复一句话,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后来,他还是被拉出来ICU。两个孩子还在笑着闹着。。。
对于这个年轻的父亲,他带走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还有对妻子的宠爱,对孩子的疼惜。
活着便是一个完整的家。
对于我姥姥,大夫的各种言辞中都在暗示安乐死,或者,抢救意义不大,或者,各种类似情况病人一般都拉回家了。
但是,我们家里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这句话,姥姥顽强的生命力、清醒的头脑和强烈的求生**在ICU的病床上都像一幅清晰的慢动作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弥留在耳畔。
只要她作为一位妈妈尚还在,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妈妈不在了,就是亲戚了。
大家都尽最大努力让她多活一天是一天,她痛苦但并不想结束,她奄奄一息但仍坚持着努力呼吸。
我进ICU给她喂饭,我问她我是谁,她不屑地喊着我的小名:瑶瑶呀。言外之意,我又不傻,还能不认识你是谁吗。
“坐大飞机回来的呀。”
我说你快点多吃饭,好了我带你坐大飞机好不好,她笑了。这次没有用尽全身力气,表示o eay,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笑着看我。她突然问我,这是个什么世界。
仿佛去了极乐世界走过一回,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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