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家人的和解(1/3)
我给司酥立了衣冠冢,司登峰专门找人刻的新碑,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上面的刻字应该有慈父配偶之名。但司酥的墓碑上没有,我们对她都有所亏欠,所以借用若梦的身份刻的字。
「慈母柳酥之墓」
她留下的遗言里讲过自己曾经的姓氏,还说怕是我都忘了,想来是喜欢柳酥这个名字。
好听吗?
好听极了。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愁愁愁。
那天我和若梦在杂草丛生的墓碑前停留好久,因为我们俩的妈妈会在这里长眠。
有时言语着,说好多知心的话。
例如上大学的时候我找了个女朋友,但是只谈了七天恋爱就分手了。我现在保持着单身的状态,这种状态或许会有很久。
有时沉默着,共同享受田野风光。
每年逢小麦收过,这里的人们就会在同块地里种上第二茬的农作物。绿油油的一片片田地,像是绿色的海洋,我们在其中畅游。
落日余晖,落在肩头,我和若梦依依惜别我们的妈妈,天边的红霞作礼,迎来送走许多人。
司登峰去还铁锨后就没有过来,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他蹲在路边的田埂上,脚下一地的烟头。看见我们过来了,便揉灭指间的烟站起身来。
我问他,“你不去看我妈一眼吗?”
他不自然的拍打身上的尘埃,萧索的说道:“每年我都来呢,这是今年的第四次了。下个月送寒衣还要来一次,今天就不过去了。你来看她肯定高兴,免得我扫了她的性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番话有些难过,我懂事以后思考了好些年,他爱我母亲吗?
爱吧,老早的把别的女人娶回家。
不爱吧,在这方面我的确做的没有他好。司登峰一年来看望母亲好几次,而我四年来了一次,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人啊,奇怪的动物。
……
我们回到家里,那个女人备好了晚餐,从她的脸上看不出高兴与否。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她穿着一身黑色素衣,吃饭的时候没碰一筷子肉。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来祭奠故去的女儿,司酥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一顿晚餐,虽然没有什么家的氛围,至少明面上,更比以前像个家了。
在晚上睡觉之前,那个女人坐在没有拾掇的餐桌边上,犹豫好久,敲响我的房门。
若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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