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挥毫天地算人间(2/4)
托给了李莲台,李莲台问起了苏兰,无忧说她大病初愈,不方便颠簸,李莲台却说这香囊分明是一个久治不愈之人的物什。
无忧没有答话,她自然不知道如何说,苏兰到底怎么样,就和她自己说的一样,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靠着那一支竹签,李莲台又浅浅的修改了几笔苏兰的画像,无忧根本看不出他在哪里添了笔,却就是能看出,要比来时的画更像苏兰,一种如云如风随时随地会飘散、又如霞如虹一样绚烂的神韵跃然纸上。
仿佛就是真的苏兰。
而穆阿凉的画,还需要一段时间,李莲台约定半月内送去桓王府。
出门时画屏和牧昀,还有李道清正在说话,他们说起了一些往事,原因是李道清问起了画屏的短笛。
画屏说是她舅舅的遗物,她自小跟着舅父在宫里的牙司学工,舅父被赏给了高官人家,后来二人分开,一直到画屏去了棠棣宫。
“舅父害了病,主家放他回家了。但我还在做奴才,没办法陪伴他。”
“棠棣宫没有人,你伺候谁?”牧昀有些好奇,这些年秦愚根本不在上京,棠棣宫分明空空如也。
“伺候宫殿,我和鸣云。”画屏倚着柱子,抬头看着山林:“我有机会就会告假去探望他,他与我说话不多,但他没有孩子,也没有陪伴的人,孤苦伶仃的。小时候就是,他和我母亲相依为命,结果我找不到我父亲,母亲也病死了,只剩下舅舅和我两个人。他孤苦半生,小时候有他陪伴,长大有鸣云作伴,我甚至不知道孤苦的滋味,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孤苦。我那时小,不会理解他,他亲人离世,奴身一个没能娶亲,若不是他,我成不了今天。”画屏摇了摇头,继续说:“可惜他走的时候我没赶回去,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他没什么家产,东西都变卖办了葬礼,留下了这么一个短笛。”
画屏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短笛,继续说:“舅父不善言辞,寡言淡漠,却不曾亏待我,他就是我的父母,我得报答他。”
“怎么报答?”
“他说我们家只有一个没骨气的人,就是我那跑的没影的父亲。”
离开南山坡时,画屏忽然叫住了李道清,她说她要报恩,主家对她不薄,此生不会离开桓王府。
李道清愣了一下,然后问画屏为何要告诉他,画屏笑了笑,淡然言:“我猜着有些事,是有缘无分也是好的。至少证明心意是通的就足够了。”
李道清平平无奇的贱民,却也是奴籍的画屏高不可攀的,在这样可望不可及的缘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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