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壁画之上诉陈情(3/4)
心之处,心口犹如针扎一般猛然紧揪着:“就让他走吧,除了这里,有太多好地方在等着他。倒不如回上京去,至少那里是他故乡。”无忧说到这里,好似想起什么,她侧头问清弥:“你的故乡在哪?”
清弥被问的愣了一下,从刚刚无忧说话那阵凄凉里回神:“贫僧皈依佛门,便摒弃过往凡尘,不计往昔了。”
“皈依佛门也不是让你无情无义吧?忘却故乡的人犹如行尸走肉。”
清弥迟疑了一下,道:“贫僧只记得是王湖郡。”
无忧听了点了点头,然后道:“人没有故乡,就没有根了。书里这么说,路人这么说。”
她和清弥两个人,坐在偌大的宫殿里,昏暗之处的身影,对着明亮之处的白昼,无忧嘴里哼着清弥从未听过的曲调,若有似无的听着那遥远的歌词。
无忧还记得吗,这词里的意思,图玛当时话中的含义。
“你身上披着袈裟,你也在你的炼狱里,但袈裟给不了你自由。没了袈裟后,你若能从本身解脱,才算自由。”
可惜人太可怜了,不知道什么才算解脱,怎么才叫自由。
她既没有袈裟,也没有解脱,牢狱越来越紧,企图把她困死在这遥远冰冷的冬地。
无忧看着礼官走进来,她站起身,沉重的嫁衣让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无忧的脑袋有些晕眩,可她还能撑着身子一步步往前走。
走过铺在雪地上的毛毯,一直走向万冬殿。
铺了毛毯又怎么样呢?冰冷的雪水浸湿了毛毯,寒意直逼她的脚心,直通她的心脏。
无忧觉得自己快被冻死了,冬地的冬天漫长又残酷,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她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影,那就是穆苏湖。
可她却看着眼前台阶下的地方。
没错,让秦愚放下骄傲,双膝下跪乞求的地方。
无忧眼神冷漠的看向穆苏湖,就见他同样是满眼的淡漠无常,这算什么呢?
然而就在无忧要走上台阶时,忽然一个急令官疾步超过了无忧,直奔穆苏湖。
整个婚礼都因为这个急令官暂停了,穆苏湖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他不顾多尔月阻拦,脱掉了碍事的礼服,拿过自己的剑,命人把无忧送回了宫殿后,就骑上了快马,叫上了婚宴上所有将军跟他离去了。
无忧看着路过自己的穆苏湖,他整张脸都发白了,连眼下的血色,也增了不少。
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令,能让冬地王闻之色变?
无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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