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秋收(2/3)
这种杂活,她从小干惯了。
洗完衣服,还是谢斐拎着水桶,浮玉抱着一堆湿漉漉的衣服,一同回到院里去。
关上院门后,袁三从围墙轻盈翻了进来。
“姑娘今天笑得开心。”
谢斐边晾衣边说,“要是水娘子不在,你会不会来帮我洗衣服?”
袁三连想都没想,说,“我会把自己的脏衣服丢来,请姑娘替我一起洗了。”
谢斐冲他竖起中指。
在这个世道活了十多年,前世的记忆在慢慢淡化。
有时候午夜梦回,会突然惊醒,分辨不清,究竟前世的短暂人生是梦,还是现在,依然深陷于虚妄的幻境里。
拙劣地模仿前世的动作神态,时常告诫自己,不要被这个黑暗压抑的时代同化,不要沦为封建社会卑贱凄惨的牺牲品。
她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人格,灵魂。
不是要被世俗规矩操控起来,没有思维的可悲木偶。
可最终好像无论怎么挣扎,依旧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摸索不到哪怕一条有阳光照耀的路。
到农忙时节,庄上忙起来了。
要割水稻,打谷子,将农田翻耕,准备新一轮作物。
庄里人每天早出晚归,谢斐就是在庄里随意走动,也难得碰上一两个人。
白天,她把晒干的野枣收进罐子里,问浮玉,“连水娘子都去割谷子了?”
浮玉把装满药材的簸箕端过来,道:“怎么可能,水娘子顶多是做做饭,给田里送去。”
再是苦的人家,应该也不至于让一个身怀六甲的人下田割稻子。
尤其,柳妈妈看着为人冷漠,其实对儿媳很不错,从不让水怀玉干重活。
谢斐又收拾草药,说,“最近府上应该会来人验收谷子,你我都注意点,别随意走动。”
她说完,又朝袁三喊了声,“大头,没事你也少来,要是让人撞见,我手上多少得犯几条杀孽。”
袁三在锯木头做板凳,闻言嗤之以鼻,“您杀什么?杀鱼?”
别看谢斐杀鸡杀蛇很利索,真要给她一把刀,让她往活生生的人身上捅,她得哆嗦成筛子。
不过谢斐料得不错,随后几天,庄里经常有人来检视。
这座庄子是裴府所有田庄中,最小最差的一座,每年粮食,木炭,野味这些的收入,比不上大庄子的千分之一。
良田少,便没有佃户,都是裴府的下人,包括柳妈妈一家在内亲自耕耘。
如此一来,庄子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