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吃饺子（3/4）

度，举起竹筷，笑着说：“饺子快凉了，大家都趁热吃。”

趁老人去揪大蒜的空儿，小燕儿附在尤林的耳根前，小声嘀咕了两句，尤林会意了。老人回来入座的时候，便频频朝他敬酒。果然小燕儿那句“杯话多，杯眯眼。”的话证实了，半茶缸酒没喝完，老人双眼发粘，呼吸气粗，勉强咽了儿个水饺，显出颓然欲倒的姿势。

小燕儿边向尤林使眼，边搀起老人说：“回你屋体息会吧，我扶着你。”而后，她匆匆吃了碗豆面饺子，提篮子到门外去做小营生。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越阴越沉，屋子暗的象黑天样，炉火映在屋顶，片通红。这些，对于进行内线工作的人说来，是最好的谈心时刻。

尤林滔滔地讲完他要讲的片道理，韩燕来沉默着，炉火映着他风尘仆仆但又年轻发红的脸身子不动象泥胎，面孔不动像是石板，两只冒着火焰的眼睛，像是跟谁发脾气般的死盯住墙角。当他听到尤林说：“我进城来，特为找你。你不比别人，不能这样糊糊涂涂地呆下去。”

韩燕来骤然立起，粗转头，劈手从桌上抄起那半碗酒，长出口气，带着很病吃药的神情，口吞下去：“尤叔叔，你对我的看法不对！我不是糊涂混日子的人。难道我从几千里外讨饭跑回来，还不为的出口舒坦气？可是，周伯伯掐我的头皮，小燕拉我的后腿，我能怎么办呢？我好比隔着玻璃向外飞的虫鸟儿，眼看到外面明朗的天，头碰的生疼也出不去，来去，变成断线的风筝，上不着天，下不挨地······”

韩燕来在发电厂学徒的时候，每逢下班就到河坡溜湾，有意无意之间，认识了位撑船的水手。日久天长，知道这个水手是赤色革命组织的地下工作者，经过几次谈话，这位同志答应介绍他去解放区参加革命工作。

在这些日子里，他显得活跃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到这个日子到来。有天，接到水手的通知，在后天上午十点钟，到南河坡码头集合，跟伙伴坐船到解放区去。

这天夜里，韩燕来高兴的闭不上眼，天刚铺亮，换上身于净衣服，跑到城外码头，左等右等，等到中午也不见人来。正苦恼时，听见人们吵嚷说，日本鬼子要枪毙赤色革命组织成员，刑车开过南关大桥啦，他急忙赶到南关大桥跟前，眼就看到，被绑着的正式这位水手。

水手在人群里高呼：“达到日本帝国主义！”

每声叫喊，都引起他心里阵地激动和酸楚，但是韩燕来对此却爱莫能助，终于，眼看着敌人夺去水手同志的生命。

从此，他与组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