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接头暗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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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场里灯光暗淡，壁上和天花板上的饰灯，发着蓝色的，紫色的，黄色的微弱的光。这大厅当中是舞池，周设着些咖啡座。

这时，舞客不多。鲁城去张空的桌子旁坐下，要了杯咖啡，在那里看跳舞，听唱所谓时代曲。有舞女到跟前来要伴舞，鲁城摇手，表示不用。

舞场上跳完了场狐步舞，暂时歇息。

穿西装礼服的舞场管事去扩音器前介绍：“现在由张玛莉小姐唱《蔷薇处处开》。”

就有瘦女人，穿件绣花镶边的紫色天鹅绒长旗袍，那些花绣缀上了些发光物体，闪闪发光，显得她象是条鳞甲发光的水蛇。

她扭扭捏捏地上前，对着扩音器唱：“蔷薇，蔷薇，处处开……”

她唱得用气力，脖子上的筋绷得紧张，那声音很像猫叫。

唱完了，管事又宣布：“由王蓉蓉小姐唱《何日君再来》。”

就又有个胖女人唱，那声音颤得象拉锯样，叫人觉得她在打抖索。

鲁城无心看这些表演，他顾视场内，见个人进了来，这人是包得奎的师爷任贵廷。任贵廷去张空桌子旁坐下，他也未带旁的人。

鲁城过去，对任贵廷说：“任翁，有件事，想借步讲话。”

任贵廷见是鲁城，他们人是不久以前相识的，他知鲁城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他也不知鲁城是所为何事，他忙回礼答：“鲁老板！好的，好的。”

跟鲁城同进了舞厅侧边的间房间，那里无其他人。

鲁城对任贵廷说：“我的身份，任翁该也有所知闻了。贵东家因飞机场失守之事，被人告了在案，我知道你们正为此事着急。可是最近炮艇被夺，轮船被截，数百名新兵被截了去，贵东家又被人密告了状，这事你们恐怕未知，更不知告发者是何人。”

任贵廷忙问：“是何人？”

鲁城说：“非系别人，乃系此地的师管区司令。则他丢失了几百名新兵，只好把责任全推在贵东家身上，则他早就谋夺贵东家的权力了。谁都知道，贵东家掌握着海防警备队，又掌握这市警察局，这些都是实权，那师管区司令，不过虚有其名罢了。如果他把这实权拿了过去，由他自己兼着，或由他的亲信之人做着，岂不更加如意？所以，他乘机要弄贵东家把。”

任贵廷听得流了冷汗说：“似此如之奈何？”

鲁城说：“难呀！除非你们有更大的人事。这事，现归长官公署军法处办，军法处是主张严办的，看来，很快就要定案了。少不了是撤职查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