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汽艇（3/4）

很冷，外边还披着海波的棉袄。船下面的海水十几米深，东北风刮起来道道浪岭。

小船在浪上个劲儿颠簸，赵燕站在中舱，两只眼睛朝岸上望着。这里距离岸边、百米，脚下海里片黑，沿海边被电灯照上了道白线，远远的看，就像是根白带子。

汽艇上黑乎乎的，随着船下的海浪不停地滚来，像匹匹怪物在水面摇晃。赵燕象个出征的战士，突然腾地跳上船面，把身上的棉袄脱，甩掉脚上的鞋。他把牵线向腰里扎，双手抱起葫芦头：“舅舅，尤叔，我走啦！”

“燕儿，能不能把敌人牵回来，就看你这下子了，定要打响。”

“好来！”

赵燕弯腰把葫芦头送下海去，纵身跳，只听船下海水哗啦响了声，小燕儿就象条鳗鲡鱼似的，扎下海去不见了。开头还看到漂在水面上的葫芦头在船下晃了几晃，会儿工夫连葫芦头也看不见了。

刘长亮在船上望着前面那片黑漆漆的海面，脸上、身上，那汗水像蒸笼般冒了出来。

深夜的海面上，个葫芦头半沉半浮，斜着东北风向海岸那边滚动着。赵燕正向前游着，忽见扇白光由北往南扫了过来，白光刚要来到身边，赵燕哗啦声扎下水去。当他从水里冒出头来嘴气的时候，那道白光早已经消尖了，海面照样是漆黑的。

赵燕不到半个小时游到有灯光的那片海面，露出头来看，敌人的搜汽艇，艘靠着艘停在海边上。那里的碰崖浪很大，汽艇又晃又摇。赵燕打量了阵，向水里扎，直奔汽艇游去了。

他中间只换了次气，就钻到两艘汽艇中间的空里。船下漆黑，抬头朝上看，什么也看不见。赵燕稳住身子，把那个葫芦拉到怀里。伸手摸摸汽艇，汽艇是溜滑的铁皮，抓不住，葫芦头也没有个地方挂。

正在这时，赵燕抬头发现船帮上挂着个胶皮圈，像个汽车轮胎似的。赵燕趁着船歪的机会，伸手抓住那个胶皮圈，人就下子被船提了起来。他把牵线穿在那上面，“哧溜”下滑下来，拴好绳，使葫芦头离开水面，就揭开密封口，从里面掏出芯子来，拿出火柴。

刘长亮和尤林两人人坐在船上，心早已跟着小燕儿去了。突然听到声大喊：“什么的干活？”

两人心里紧，接着“叭，叭”连响了两枪。

刘长亮禁不住小声喊了起来：“坏了，敌人发觉啦！”就迎着海岸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突然火光闪，轰地声巨响冲破了夜空。顷刻，海里像起了十级台风，巨浪翻滚，冲上海岸，海里的大小船只急剧地跳动起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