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婺土司(诡土司府)(5/7)
愣,然而下一刻,卫厄就擦过祂的肩,拎着单衣出去了。
青年的脚步声在过道里消失,沿着二楼的楼梯下去了。
主神靠在贴满旧报纸的墙上,许久,院子里传来动静。祂没下楼,而是起身,通过窗户朝院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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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厄已经有一些年没用过老式的手压摇水井了。他从招待所一楼翻出个铁桶,拎到院子里,压了几下水泵。水从水泵口哗啦啦流出,久不用的水井,先压出来的是锈红的浊水。放了许久,才会逐渐变得清澈。
卫厄很平静地压着水泵的手柄。
他的头发垂落在脸边,刺刺的,有些痒。
但卫厄没去管,只平静地压水,放水,一直到水变得清澈,才将铁皮桶放到水下冲洗。他做这些事,很熟练,并不像第一次用这种小县城农村老式水井的样子。在酗酒爹酒驾肇事前,他不管春夏秋冬,都要去隔壁陈伯摇水来洗衣服。
古峒木村招待所的水井出水很大。
不一会儿,铁皮桶就盛满了。
卫厄弯腰将水泼在脸上,冲掉了一刹翻涌起的记忆,无限空间三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恍如隔世之下,过去头十几年的人生好像就已经遥远成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冷水从睫毛上滴落,卫厄盯着恍惚扭曲的水面。
一晃,像是又看到那间老旧的房子。
一栋和古峒村差不多,同样用灯泡照明,用报纸糊墙的房子。
他是十几岁才搬到莲溪城南区,在那之前,是住在挨着县城的镇上。镇小风言风语就多。
上学的时候,要从一条婆婶洗菜洗衣服的水沟边经过。
“那是卫家的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新搬来的婶子压着声同人八卦,“古怪得很的那个字?”
“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种古怪的名字?”
“嘘, 亲爷爷亲奶奶他出生当天晚上就被车撞死了, 命凶得很,别跟他说话,快走。”
“就连他那酒鬼爹,都快被他克死了,不是上个月诊出了肝癌。欸,渗人着呢。不信都不行。”
“……”
“小杂种,克你娘老子的命,让你克让你克。”
水珠从睫毛上滴落,卫厄平静地看着晃动的水面。他出生的时候,他亲爷亲奶听说孙子要出生,大老远赶十几里山路来县城,结果一进县城就被大卡车撞死了。碾成了土路上的一堆烂肉,据说他酗酒的爹去亲手挖,挖了一天半夜都没挖全。
那估计是卫成和这八辈子最清醒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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