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赵延秋(一)(2/3)
皮实了。
被逼着喝中药,那是发生在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或许大家都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娘亲在我每每高烧时,都会守我一整夜。
其实娘亲的身体才是最不好的。
娘亲在我十八岁那年的秋冬去世。
我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可父亲却只沉静无言的流泪。
我从前以为世间夫妻都如娘亲父亲这般,如胶似漆、恩爱不疑。
这样的有情人,自然该是长命百岁、携手白首。
可是娘亲早早的就去世了。
据父亲说,他们之间只有短短二十载光阴可追忆。
我那时候才十八岁。二十载,比我的一生都要漫长。父亲却说是短短的二十载。
那时候我不懂时间流逝的速度到底能快到什么程度,我只知道,父亲一夜之间,早生华发。
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娘亲与父亲吵架。
我依稀记得,他们因为我而争吵。
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最后父亲拉住娘亲不让她走。
“……别走。”
“是我错了。”
真是稀奇,父亲居然会道歉。
我赶忙溜走,不让父亲发现我窥见了这一切。
娘亲走后,父亲好似一瞬苍老,他对我说,“你要快点成长起来。”
“我早晚也会离你而去。”
我有点害怕,娘亲才走,父亲也要走吗?是因为太思念娘亲吗?
“我早年战场厮杀,身上有过不少肿伤,我本也不会长寿。”
父亲说得没错,他在娘亲走后的第三年离世。
祝叔叔也在那一年离世。崔姨倒是活了不少年,可是她晚年浑身是伤痛。
我也是在二十三岁时,开始独自挑起大梁。
父亲从前身边的一堆人里,唯有郑先生和柳叔叔活得最久。
他们陪我至暮年,依旧神采奕奕。
张苛叔叔病逝在一次远行途中,听说是在冀州的华城离世。我赶上去见他最后一面,后来离开华城,我遇见了一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远远的看着我,她身后还有一个妇人。
我被她们,尤其是那个妇人看得发麻,正惊疑不定时,郑先生说,“那妇人是谨衣,那女子应当是她的女儿。”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看着我。
郑先生笑说,“少主与夫人长得实在太像了,谨衣或许是因为见你音容,觉得似是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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