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2/5)
申令祎在婆母屋里见到了人,才从对方口中知道了她这些年是做什么去了。
赵盼雁身子单薄,弱不胜衣,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垂下,宛如一朵在暴雨里被拍打的白山茶花,声音亦是符合气质“嫂嫂莫怪表哥擅作主张,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除了来找表哥再无活路,求嫂嫂答应让我进门吧,就让我做个通房也好,绝不与嫂嫂争宠。”
当时申令祎就愣住说不出话来。
通房,谢允和她商量都未商量,就直接答应了要收自己表妹做通房?
从小就着重培养的端庄持重让申令祎没有当场爆发,维持着体面吩咐丫鬟给赵盼雁打扫出一间最好的客房来。
赵盼雁走后,申令祎坐在屋里,对着婆母的苦苦哀求,不由得积压了一肚子的怒气。
以前她第一次见赵盼雁的时候,谢府的老人说谢允一直将赵盼雁挂在心上,申令祎才不信这些话,谢允若一直惦记着表妹,自己主动提为他纳妾的时候,他怎么不抓住机会开口?
直到今天再次见到赵盼雁……
申令祎回到自己房里,来到西洋舶穿衣镜前,看向镜中的自己。她十七岁出嫁,至今也才二十一岁而已。镜中的女子眉若远山,雪作肌肤,半月眼如一面湖水般清澈静谧,生的明艳照人。
论美貌,申令祎没什么畏惧之人,更不消说赵盼雁。可赵盼雁那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实在让人我见犹怜,所以谢允也想换个口味了吧。
谢允怎么可以如此混蛋!
他怎么能这样?如果他敢,自己就立马和离回金陵!
申令祎一会儿烦躁,一会儿又努力镇静,一会儿又气自己蠢不可及,他母亲一直以来都盼望这个,谢允也都亲自让人接了赵盼雁回来,就算是假的,他能再次扭得过他母亲?
越想越急,傍晚谢允回府后,申令祎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小鸟依人,再也无法对他迎来送往。
“姑娘,您快想想办法吧,那屋里的姑侄俩日头一落树梢就去门口等着了,果然姑爷才回府,就被她们拉去西院了。”
侍书有点着急地来汇报敌情。
申令祎一听姑侄俩这三个字,便能想象出来西院里是怎么样一副情景。
老母亲苦苦相求,表妹如泣如诉,好色的谢允一口答应。
“谢允还没来东院吗?”
这么久了,她们说完了没有?
侍书有些忧心地看向主子,惆怅道“姨奶奶和表姑娘肯定会留姑爷在西院吃饭的,怕是不到晚上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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