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圳,是所有故事的开始(2/3)
就长这样”。
全村最嘴碎的六婶,此时也挤过来凑近一看,连连拍腿:“像,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这么扯着嗓子一喊,路过的村民也都纷纷发表意见:那就是依样画葫芦,没区别。
母亲的脸上渐渐浮出喜色,随后又发泄似的咒骂哀嚎,像是要把蒙受多年的冤屈,在这群煽风点火的村民前,统统吐出来。
待母亲情绪稳定,老者又向她问了我的生辰八字,随后掐指一算,眉头一皱,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因名丧德不和同,切莫急中变作凶;酒醉不知何处去,青松影里梦朦胧”。
话毕,捋捋胡子,摇着头走了。
“白胡子爷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追着问。
“滴滴滴,滴滴滴”,床头柜上的闹钟将我从虚幻世界拉回现实。我搓搓眼,现在是00年月0日早上点。
每次都这样,关键时候就梦不下去了,真没劲。可那四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我来不及多想,赶紧起床去厨房给全家人准备早餐了。
我叫成香,年出生在临近安徽的一个苏北小镇,长风县。属兔,家中排行老二,上下各有一个兄弟。祖上三辈,甚至更远,都属地地道道的农民,整天围着灶台和一亩三分地。这便是我儿时全部的家庭记忆。
就像梦里那样,父母曾因我的长相,一度闹得不可开交,周围闲言碎语满天,直到小弟出生,邻居们也有了其他八卦话题,他们两人关系才慢慢好转。因此,我自小不受家人待见,习惯被兄弟排挤。时间一长,也就变得自我,性格叛逆,极有主张,从不在意他人看法。
毕业后,即使父母不断用现实案例告诉我,就算曾去市里师大读书,见过世面,也应该无条件按着固有模式回来结婚生子,安分守己,一辈子照顾家庭。可这周而复始、枯燥乏味、与祖辈无异的生活,怎对得起我内心积蓄多年的压抑,怎配得上我对未来的满腔渴望?
我没有能力选择出生,但也不愿得过且过、听之任之。所以,我决定用自己赌一次,挣脱束缚,跳出县城,博一个安富尊荣、光宗耀祖的下半生,哪怕用尽任何手段。
离开家的那天,我刚满0岁。
一早拖着行李拐了好几个道,还能听见母亲奋力在后头追喊着:“成香,成香,吃碗鸡蛋面再走。”我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一碗面,是他们能给我的所有祝福,却不是我期待的。生日除了鸡蛋面,为什么不可以有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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