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费利西亚的命运（3/6）

所描述的那个所谓梦境的叙述，显然是持怀疑态度的。那个梦境太过鲜活，太过详尽，且其中蕴含的隐喻与象征意义过于浓厚，几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拉皮图斯自己似乎也并未打算让这个故事听起来多么令人信服，他仅仅是想以种较为委婉的方式，探询是否能够通过向新女神宣誓效忠来解除自己先前的誓言。

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曲折的方式来表达，是因为拉皮图斯觉得直接敞开心扉是种羞耻，仿佛是在承认自己的某种罪行。幸运的是，狄奥克勒斯足够敏锐，他能够洞察拉皮图斯请求背后的真正意图，并给予相应的答复，让拉皮图斯放心，他不必违背先前的誓言，只要他能够遵循这个新宗教的教义。

拉皮图斯此时已无需任何鼓励。对于他这样的职业军人，誓言的份量比金子还要重。每当回想起自己违背誓言的那刻，他的内心都会涌起阵难以名状的不适。如果不是出于对家人的担忧，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担忧，让他在如何处置那封信的问题上犹豫不决。

方面，他想通过向国王提供这重要情报来抵消自己的愧疚感，尽管他并不确定国王是否会对此表示感激。但另方面，这样做的潜在后果，尤其是可能引发的亚历山大的愤怒，甚至更可怕的是对他女儿的愤怒，让他无法下定决心。正因如此，他前日才没有派信鸽前往京城。而现在，面对位身着长袍、眼神虔诚的职业牧师为他指出的出路，拉皮图斯又怎能拒绝呢？既然已经背叛了先祖，留在他们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在狄奥克勒斯的引导下，拉皮图斯于当天早上皈依了新信仰。在入会仪式的最后，他向女神的脚下鞠躬时，随意地将些纸片扔进了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中，纸片的真实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家中，拉皮图斯感到仿佛有千吨重物从身上卸下，他重重地倒在床上，直到第天清晨才苏醒过来。这是精神上的疲惫，是解脱后的沉重与空虚交织在起的感觉。

而远在京城的亚历山大，在同天的黄昏时分收到了关于拉皮图斯动向的完整报告。在得知整个事件的经过后，他对这转折感到有些惊讶。“哈！他不仅拒绝了，还皈依了我的宗教，这天真是忙得不轻啊！”他轻笑声，陷入了沉思。

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份报告带来的消息无疑是种欣慰。因为他不必像拉皮图斯那样浪费个有用的棋子。而且，他还奇怪地高兴于看到拉皮图斯在誓言上的挣扎，因为这表明他本质上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拉皮图斯真的发出了消息，那么他的结局将会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