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柳湖命案(2/3)
边的砚台被打翻了。
桌子上的墨汁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有的浸进了地砖的缝隙里。
“对不住……”
谢袭衣手忙脚乱地捡砚台,然而慌乱间头又撞到了桌子一角,上头的毛笔尽数掉在墨里。
地上、桌上一片狼藉。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讶异,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向稳重的谢袭衣如此惊慌失措?
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
听到动静,冯葭的目光也从窗外收回,落在谢袭衣身上,眼含思索。
消息是她故意让时旬放出去的,就是为了观察这些女学生的反应,揪出当日掉落银簪的元凶,没想到发簪女子没找到,谢袭衣倒是蹦出来了。
她为何如此紧张?是单纯被吓的?还是另有隐情?
她在这两起案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正想得出神,窗台被人轻轻叩了两下,冯葭回头望过去,时旬还是那身绯色官服,站在阳光下,面容清朗,长身玉立。
冯葭随着他走出去,到了宽敞的内院,院子里摆着一张红漆木桌子,江耘坐在案首,正提笔写着什么,见她过来,恭敬地拱了拱手,而后将桌上一张信纸递过去。
上头写着三个名字,黑色墨迹还未干透。
时旬背手道:“书院共计学生一百二十八名,今日只这三人称病没到场。”
冯葭点头,纸上分别写着三个人的名字:赵葳蕤、刘景鸢、宋舒。
时旬道:“赵葳蕤,户部侍郎赵大人的嫡次女,说是头疼赋病在家,刘景鸢,河道监察御史刘大人嫡三女,说是前天晚上吃坏了肚子,疼得起不了床。”
冯葭手指拂过最后一个名字:“那这个宋舒呢?”
时旬道:“这个宋舒家境贫寒,与父母三人都住在京城烟柳巷,说是前两日得了花粉过敏症,不能见风,故而卧病在榻。”
冯葭抬头,见日头倾斜,已经是午时之后,时旬见到她的担心,道:“本官在此三人家中都派了重兵把守,她们说了什么话,喝了几口茶,在塌上辗转几次,都有人记录在案。”
“就是!有我们的人一对一盯梢,今日绝对出不了纰漏,九姑娘也别太担心了!”江耘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白瓷瓶,从里头倒了一颗黑丸子放进口中,又分别给两人各分一颗,道:“这是家父新研制的清心丸,服用后可使精神振奋,很有奇效。”
时旬没有犹豫一口服下。
冯葭将药丸握在手心里没吃:“江大人,谢谢,但臣女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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