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4中:松漠风来三百载,阴山雨打六千骑(2/4)
耳听口说道:“契丹喊阵:大唐松漠都督府都督巴剌可汗,统二十部部众南来放牧,望防御使出城迎接!”支谟道:“好!译本使语——大唐天德军防御使支谟问巴剌可汗,既为大唐天子藩臣,无有天子诏命,为何擅自离藩,犯我境界!”喊了话,下面又说了一通,张污落译道:“他们说:天上下降灾,松漠水绝草枯,他们的马羊没草吃,他们的孩儿没奶吃,他们契丹人饥困难当,不得已乃西迁入塞,过冬之后,自会返回故土!”
“问他,即便遭灾,塞北广大,何须入塞!”
张污落译道:“他们说:黠戛斯与九姓鞑靼占了塞北,他们契丹人是草原上的老鼠,却没有生掘草根的尖牙!”这话好笑,李克用扯了一下道:“污落,照直译,别他娘的改词!”支谟道:“再问他,巴剌可汗何在?”张污落道:“他们说就在城下神纛之下!”支谟道:“译:天德防御使愿意相见,请可汗先遣迭剌部酋长匀德实入城相议有关事宜!”张污落喊了,下面却没有回话。支谟道:“译:愿将此话禀明巴剌可汗,本使吩咐城中置办牛、酒!”契丹骑得了这话便勒转了马。
房凝道:“军使,牛、酒可要置办?”支谟点了头,问道:“玄俭,依汝主意,是战是守?”房凝正容抬手道:“凝文吏,不识兵法,不敢妄言。然亦侧闻于长者,文武其道一,修身治国平天下亦一,在知惧而已。今倾城出战,以少击多,设有不如意,当何以退守?孤注一掷,家无石储;暴虎冯河,圣人不与,愿军使善择焉!”支谟又望向众人,郭琪道:“是战是守,唯军使所命!”众人亦不敢强,都和之。
支谟点了点头,神情严重,道:“诸公,此城乃受降城也,我军北境不在此城,乃在阴山!今诸戍不谨,乃使虏逼犯至此,即使契丹自退,我等岂能无罪?且契丹越两千里而来,必无自退之理。今若不战示弱,彼之气焰将盈沸滔天,不可阻遏!若能败其前部,巴剌不退来逼,坚城犹可以为守!且巴剌未必敢来,何者?前部已败,而黯戛斯、九姓鞑靼在后,彼岂敢自入死地哉?本使意已决,全力出战,诸公回营整兵,本使牛酒相送!”诸将拜了命,一齐下城。
房凝过来要再劝,支谟道:“玄俭,孤城无援则不可守,张归义既薨(注:归义节度使张义潮薨于上月),羌胡必大动,灵武之兵不可望;李振武有虎狼之心,为其计者,莫如坐待天德城破,再遣兵收拾,如此功名可得,土地可得!即若击虏于未破已疲之际,吾亦难阻其入据天德!如此为祸将甚于契丹,契丹纵破此城,不过劫掠北走,沙陀则必然久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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