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上:恩威相济奇难敌,引颈受刀武侯阵(2/5)
易事!
高骈决定在南定城扎下来,收粮、修城、催兵,并不断向交州遣出侦骑。并与段酋迁去了书子,劝他及早悔罪,免受天诛!海门是音信全无,几天之后,段酋迁却遣大将张诠、朱道古、李溠龙将了三万军迫了过来。李溠龙在城下抹着泪泼天介骂,要为二位兄长报仇,喝令峰州蛮举刀杀唐官相迎。朱道古则喊话城中百姓,勿忘李涿之贪暴,李鄠之负恩负义,不然一旦城破,则合族不保!
张诠最后说话,揖着手嚷道:“高将军,段相公致意!”高骈抬了抬手,道:“段公知悔乎?”张诠笑道:“悔!故遣我等前来谢罪,将军奈何不出迎?”又道:“将军以五千之卒,大破我五万之军,今又得蛮卒土兵七八千,却惧我区区三万丧胆之师乎?”高骈道:“本都护好阴阳之术,今日忌开门纳客,将军诚若谢罪,可稍待三四日!”张诠笑道:“将军欲待海门后军乎?李骠骑欲公败死,故押后军不发,此事道路皆知,将军尚不知乎?”高骈笑道:“道路之言可信乎?安知非本都护诱敌之计?”便不再答话。
张诠便大喊起来:“城中土客军民听着,自古将相不和,鲜有能战胜攻取者!南定之役,可谓侥幸之极,其可再乎?高骈与李维周不相能,皆尔等所共知,海门之军必不至!本将军愿与尔等一赌,三日后,海门之军至,本将军不战自退!不至,则尔等当自择祸福,冲车四合,则无所逃命矣!”高骈笑对左右道:“此蛮生得雄强,也颇猾贼!”高杰解释道:“海门军不至,彼乃敢攻城!”张贯道:“都护,李骠骑如此,实寒将士之心,何不上表论诉?”高骈笑道:“此非尔所知,公等但努力戎行,破此蛮易如反掌!”众人都应了声。
高骈确实没有想过向朝廷论诉,如今天子柔弱,北司强横,真讼起来,自己也未必能得着好。毕竟出兵一年以来,也只复得个南定县,虽有大斩获,李维周也可以诬为“杀收田土人以冒功”。且表状必经海门,若吃那厮拦下便不知要闹到什境地!这般船来马去的,一月二月便过去了。倒不如拿下峰州再做计较,但拿下峰州便任他牙尖嘴利也诬不了!
后军将营寨扎好了,张诠便押军退了。高骈也下城回了衙,王殷得间便问道:“都护,若有降蛮中乱,当奈何?”高骈道:“城中降蛮,皆是自留,纵有一二奸轨,亦不足起大乱。”王殷道:“只怕三日后海门之军不至,则生心者多矣!”高骈笑道:“公何畏之甚耶?段酋迁愚甚,既信我势孤,便合押交州全军来战,我自难敌;疑之,则不如不动。区区杂蛮之军岂足困我哉?三日后便为公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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