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威胁(4/4)
。且昭宁公夫人早已逝去多年,严胥也不至于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林丹青撇了撇嘴,“可别小看男人的妒忌心和小心眼,那严大人如今都四十多了还不曾娶妻,外人都传说他是给先昭宁公夫人守节。”“爱而不得多年,心上人还死了,可不就容易变态么,心态扭曲也是寻常。这种事,话本子里写得多了。”陆曈感到难以理解。她问:“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别的过节”林丹青想了想,认真与陆曈分析,“咱们刚刚是从感情方面出发,严胥看不顺眼裴云暎。咱们从别的地方分析分析,也是一样嘛。”见陆曈仍是不明白,林丹青盘腿坐在床上,细细讲与她听:“枢密院与殿前司,一个掌握调兵权,一个掌握统兵权。枢密院有权无兵,殿前司有兵无权,相互制衡,你想,一山不容二虎,两相见面,自然眼红,给对方下点绊子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说,”林丹青一锤定音,“裴云暎与严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是天造地设、独一无二的一双死、对、头。”陆曈:“死对头”林丹青肯定:“死对头。”……暗室幽静。以白布蒙着的尸体全被抬了出去,地上拖拽留下的血痕被擦洗清理,一尘不染,被墙上火把朦胧微光照着,再看不到方才鲜血淋漓的残迹。唯有空气还残余一点血的腥甜,久久不曾消散。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门口站着,衣袍上银线蝠纹耀眼细密,他站的那面墙上,陈年血迹从石缝中慢慢渗入,渗得太深,凝成深褐色纹路,远远看去,如人手心纠错细密掌纹。他认真看着,眼角长疤在阴影处狰狞刺眼。身后石阶传来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来人走到黑袍男人身后,安静站着,还未说话,对方转过身,一拳擂了过来。拳风将纹丝不动的火苗带得晃了一晃。墙上,陈设火把的铜架外壁,一只苍鹰披云裂雾,爪毛吻血,在火光中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严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年轻人抬手,抹掉嘴角血迹,反而笑了起来。“老师。”他说。........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