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布鲁和光球（2/3）

那里没有供奉雕像，仅仅有一枚巨大的风暴圣徽，绘制着狂风、海浪、雷霆的符号。

毡帽放在腿上，手杖斜倚，心中默念：

“统治天空的王者，主宰大海的皇帝，伟大的风暴之神！”

这祈祷当然是不会得到回应的，事实上，老布鲁当了一辈子信徒，半辈子非凡者，祈祷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更何况默念用的语言还是鲁恩语。

但此时，老布鲁体内一个光球却傻眼了，它呆呆地看着远方的风暴圣徽，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教堂？刚才还没注意，没有神像？圣徽？不会吧？”】

老布鲁默念了几遍风暴之主的尊名，起身离开祈祷厅，离开了河与海教堂。

按照早就预定好的路线，他坐上有轨公共马车，前往码头区。

阳光染上燃烧般的感觉时，马车停了下来，苍老却挺拔、硬朗的老布鲁拄着手杖，看了一眼道路对面真正的码头区域，随即走向了斜对面的「恶龙酒吧」。

码头区域，货船那里两三天前刚发生过一场骚乱，不过幸好，酒吧老板斯维因和两位路过的「值夜者」及时出手，杀死了鱼怪。

“布鲁先生，”守门的彪形大汉明显认识老布鲁，态度恭敬，行礼后，转身推开了酒吧沉重的大门，闷热和酒味扑面而来，却丝毫不影响老布鲁的脚步。

恶龙酒吧的中央立着一个拳击台，周围好几十号酒客正纵声呐喊。

老布鲁绕过拳击台，推门进到后面的一间桌球室。

桌球室内有两个人拿着球杆说说笑笑，看到老布鲁之后，顿时安静，行礼后，让开位置，任由老布鲁通过身后的密门。

老布鲁穿过一重重房间，眼前豁然开朗，看见了一个有阶梯教室大小的地方。

这里有人摆着地摊，上面堆满瓶瓶罐罐，也有人行走于前者之间，或审视，或交流，或比价。

这是廷根市唯一一处地下交易场，归属于恶龙酒吧的老板，前代罚者小队队长——斯维因。

当然，建立的过程中，老布鲁也参与了进来，也算是退休代罚者再就业了。

曾经有人在这闹事，被两位「水手」途径的暴躁老鸽狠狠教训后，大家也就老老实实上交收益的二十分之一，只当是场地费和庇护费。

所以酒吧和市场常客都明白，别惹这两个老头，他们脱了上衣比年轻壮汉肌肉还要大。

老布鲁在几处摊位停留，掏出钱夹付款，随后走到一个脸色苍白，黑发乱糟糟的年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