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足为外人道(2/3)
推算过,陈家到了这一代,除了随着大周王朝一起消亡之外,几乎无计可施,天道不仁,能怪的谁去?
兴许是先祖庇佑,陈仲平心灰意冷出京去,却带了个孩子回来。据他的意思,大周兴亡、陈家兴衰,都只系在这孩子一人身上,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归是有了一丝盼头,胜过坐以待毙。
迈步进了祠堂,陈伯庸却没有祭拜先祖,穿过缭绕如雾的香火气转到偏殿,坐在堆成一截城墙一样的书册后面的陈叔愚才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一时无言。玉龙卫每天传回来的各种消息称得上是浩瀚如海,已经将不过五十余岁的陈家三爷摧残成一个风烛老人模样,陈伯庸心中苦楚,当年叔愚年少时,也像陈无双一样,京城谁家女子见着不心动。
“大哥,怎么今日得闲了?”放下手里的密信,陈叔愚缓缓站起身来,四境八品修为的修士竟然觉得腰酸背疼,说出去谁人肯信。
陈伯庸扫了眼桌上摊开的密信,本想着劝他保重身体,可一张口,话却说成另外一个意思,“叔愚,立春已经多日没有消息传回来,雍州那边玉龙卫可有查到什么?”
玉龙卫。提到这三个字,陈伯庸心里就没来由地一痛,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精忠报国一千三百余年,陈家世世代代,不都是陈叔愚这个样子鞠躬尽瘁,旁支弟子不知道多少忠魂埋骨京外,大周十四州哪一寸土地没洒过碧血。
“安北侯谢逸尘之心昭然若揭,谋划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至今没有动手,无非是想等一个合适时机而已。我担心的是,他与漠北妖族是不是已经有了勾结,要真是这样,雍州北境驻守的兵力就会倒戈相向,这是二十万精兵啊,怎么拦得住?”陈叔愚苦笑着摇头,真到了那个时候,京城所在的中州能抵挡几天,就只能看安北侯是想徐徐图之还是直捣黄龙了。
陈伯庸沉默半晌,喉结动了两动,再开口声音就有些嘶哑,“回天无力,愧对先祖。也许仲平说得对,一线生机只在无双身上。”
说完这一句,陈伯庸竟然奇怪地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溺水的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明知道机会渺茫,也总算是看到些许希望。多年来,种种谋划和努力尽成泡影,有些事不能对天子明说,巨大的压力下,陈家确实有些难以喘息。把这副担子强压在一个十六岁少年身上,尽管陈家兄弟四人都于心不忍,可从心里却都不肯放弃。
“二哥之前推算的应该没错,司天监二百年来都找不到的那把却邪剑,十之七八就藏在剑山。玉龙卫这些年多方打探,难免引起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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