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 第四百二十章 金国的羞辱(2/3)
以无愧于天下后世,未闻发币遣使,祈哀请命,以求梓宫于寇雠之手者也。”“闻其使称诏谕,挟策命而来,要主上以下拜之礼,果有之乎?其无之也,果可从乎?其不可从也。反面事雠,匹夫犹不肯为,忍以堂堂之宋,君臣相率而拜不共戴天之人哉?”“相公若必欲拂天下之情,赞成主上受此屈辱,有如奸雄,因众心之愤,拥数十万之众,仗大义以问相公之罪,则将何辞以对?相公尝自谓我欲济国事,死且不恤,宁避滂怨?相公之心则忠矣。使杀身而有益于君,志士仁人之所愿为也。若犯众怒陷吾君于不义,政恐不惟怨谤而已,将丧身及国,毒流天下,遗臭万世。苟非至愚无知,自暴自弃,天夺其魄,心风发狂者,孰肯为此?”而枢密院编修官胡铨更是直接上疏责问高宗皇帝道:“臣谨按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敌。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敌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金国,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金人改虑,捽而缚之,父子为虏。商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人籓臣之位乎?且安知异时无厌之求,不如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夫三尺童子,至无知也,指仇敌而使之拜,则怫然怒;堂堂大国,相率而拜仇敌,曾无童稚之羞,而陛下忍为之耶?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仇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也?况敌人变诈日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则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凌夷,不可复振,可为恸哭流涕长太息者矣!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敌;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敌势陆梁,伪豫入寇,固尝败之于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较之前日蹈海之危,已万万矣;倘不得已而用兵,则我岂遽出敌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夫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之内,谤议汹汹,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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