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焉能守旧?(3/4)
“在临走前,我的确是想给唐门留下一份大礼,权当赎罪。”
类似的话语,12年前,杨烈也是这么说过,唐妙兴顿感不祥,训斥道:
“你莫要忘了前人的教训,沾上这玩意儿的,哪个能善终?”
“和杨少爷不一样,他没拿到,我拿到了。”
许新忆起这位门长,意味深长的笑了。
“当时关于炁体源流能克制丹噬的猜测,也是你们亲眼所见张怀义中了丹噬之后,迟迟未发作给出的判断。”
“而我是亲自修了风后,清楚它的威力,让丹噬的修炼不再那么苛刻,甚至可以说得上水到渠成。”
“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善终,但风后对唐门有莫大的好处,容不得你我拒绝。”
唐妙兴怒喝:“丹噬是我门的绝技,何须仰仗这旁门左道!”
“蠢。”
“不知变通,守着你那些陈规墨矩,唐门的传承迟早毁在你的手里。”
见他情绪激动,许新语气也冷了下来,驳骂道:
“睁开你的老花眼看看,如今世道多少异人横行?”
“真以为丹噬对几千万人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效?狂妄,无知,傲慢。”
“丹噬被破解只是迟早的事情,每个觉醒者的能力都不同,保不准出现能看清丹噬运行轨迹的火眼金睛和不受丹噬毒害的金刚之躯。”
“届时,你唐妙兴就抱着丹噬的虚名,眼睁睁看着它衰落,直至失传,对么?”
“还有异人学堂,等他们建起来,又有多少门派面临后继无人的处境?究竟是自己身体里的能力最重要,还是去各大江湖门派学的老掉牙功法重要?你不清楚,但世人清楚。”
一连串残酷而现实的话语,无声击溃唐妙兴的心理防线,这些被提到的隐患,他同样知晓,却因寻不到对策,不愿面对。
喉咙像是被重物堵住,唐妙兴眼睛瞪圆,似愤怒,似惶恐,更似不安。
“修丹噬的死亡率多高,你知道,将来门派衰落,若后辈不争气,连最能凑数的那几个修丹噬也给修死了,谁来匡扶宗门,继续走远?”
“风后就可以避免这样的风险,事到如今,还在拘泥于形式,我问你,我一个罪人都能想清楚的事情,你门长想不明白么?”
许新越说越尖锐,丝毫不给唐妙兴留面子,话语像刀刃般刺入心窝,很不幸,他就是最近几代以来,唯一不会丹噬的门长,被戳中了软肋。
“.”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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