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4)
第五日才与大哥去了曲阳谢家。
乔时为听说,大伯乔伯寻长得比父亲还凶猛几分,当日果真扛了长柄双斧,一人就封住了谢家的后门,断了他们的退路,还骂道“欺人的时候趾高气昂,眼下却想王八脖子一缩,当个怵头龟?我看今日谁人能出这个门。”
乔仲常则是请了村正、村丞,带着乔姝燕的嫁奁账目,一同到了谢家堂前。
大梁厚嫁之风颇盛,乔姝燕当年的陪嫁奁产可不是个小数目。
谢家先是扮了一场可怜,谢家主泣道“季子如刚病逝不过月余,举家悲痛欲绝之际,乔巡检今日之行径,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难道丝毫不顾及曾经的姻亲之谊?”意指他以官欺民。
“如刚英年早逝,鄙人亦感惋惜。”乔仲常铺垫一二,继续说道,“可论及悲痛,舍妹丧夫之痛怕是更甚几分,棺前哀哀恸哭,以至无泪可沾巾,然服丧百日之期未过,谢家却对她咄咄恶言,逼她们母女离家,合乎伦理哉?究竟是谁人罔顾姻亲之谊?”
又言“乔某今日一身便衣,请的是当地村正、村丞来作证,哪一处谈得上是欺人太甚?”
随后,谢家人又想拿道德、名声那一套来压乔家“乔氏不念夫妻旧情,不恤翁婆年迈,却只惦记着区区田畴,一心想要转移夫妻资财改嫁别户,义不足以为人之妇,孝不足以为人儿媳……这事传出去,她就不怕被人指脊梁骨,乔家人的名声还要不要?”
显然,谢家很懂人言可畏、礼法吃人的那一套。
乔仲常回得很硬气“且不论舍妹是否真的改嫁别户,你们苛待舍妹,却想让她行孝养之道,你谢家的脸面还要不要?这事若是传出去,那便让外头的叔伯姑婆们评评理,告到衙门我乔家也不怕。”
他拿出一卷《大梁刑统》,铿铿言道“大梁有律,随嫁奁田、资财为妇人所有,翁婆族人不得干预侵占,谢家侵占舍妹田产、铺子而不还,是要违抗大梁律法不成?”
乔仲常自知此时绝不能露怯一丝一毫,若退半步,则流言蜚语席卷而来。
于法于礼,乔家行正坐直,有何可惧?
本以为走到这一步,谢家若是识相归还嫁奁,往后两家不相往来,此事便罢了。谁知谢家人眼看卖惨、道义绑架皆不好使,便开始横耍无赖。
谢家亦早有准备。
谢老爷子道“咱们平头百姓律法不如乔巡检读得精明,却也知道既嫁从夫,乔氏嫁奁为夫妻共有……说来惭愧,如刚在世养病这半年,乔氏典卖田产为夫治病,药资昂贵,细软尽销,所剩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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