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拂镜（3/4）

工厂的办公室之中。

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坐到了地上。

看着他那夹杂着痛苦、悔恨、懊恼、愧疚的表情，林璃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理辅导的话，然后走到郑吒的身边。

“恨吗？是恨主神无情，非要让你脏了手？还是恨我多事，没事来到这里主动找奖励点？抑或是，在恨自己无能为力？”

郑吒抬头看了林璃一眼，他苦笑一声“都有一些吧，不过也谈不上恨吧，就是愤怒，就是憋屈，就是不甘心！”

说到这，他表情有些扭曲，低声吼道“td、td、td……td主神！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爆它！”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肯定能成长到那一步，我相信你以后不会再被主神逼着做违心的事，我相信你未来可以将一切的遗憾都弥补。”林璃脸上露出笑容，“所以，以后一定要努力变强啊！”

看着那明媚的笑容，郑吒仿佛整个人被治愈一样，他神色轻松了一些“阿璃，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并不仅仅是在安慰你，也在安慰我自己啊。”林璃微微一笑。

她坐在了郑吒的身边，接着说道“我曾经和人讨论过全知和全能两者哪一个更好。然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是全知，还是全能，如果只能做到一样，都会很痛苦。”

“当你看到需要拯救的人而无力相助时，只能看着他一点点失去生机；当你知晓正在有人作恶而无力阻止时，只能看着他一次次糟蹋美好；当你在发现在有人犯蠢而无力改正时，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末路……你会愤怒，会绝望，会生出大量的负面情绪……全知，也就意味着那些负面情绪是无穷无尽的，最后，要么在精神压力下疯狂，要么彻底无情，无视那些一切让你心情波动的东西。”

“我们当然做不到全知，但作为轮回者，我们知晓的东西、见到的事情相比普通人会多很多很多……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扭转我们不想看到的结局，慢慢积累下去，我们最终的结局，要么是疯狂，要么是无情……”

林璃侧过头看向郑吒，“现在我们还太弱，面对主神的逼迫，只能选择让自己的手变脏……但有句佛偈怎么说的来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憋屈、愤怒、不甘心，那就发泄出来好了，让那些憋屈、愤怒和不甘心成为我们变强的动力，而非被它们扭曲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变得疯狂。”

“发泄吗？”郑吒眼中除了那些复杂的情绪，又多了一份迷茫。

林璃站了起来，走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