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是飞鸿,还是雪泥(2/7)
泥?
你是千堆雪,还是长街?
也许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在狸笠的生命里,写了两封信的小妖而已。
从第一封信开始,到第二封信结束。
中间只是漫长也枯燥的等待。
于是故事匆匆结束。
......
鼠鼠的死很快传遍了南衣城。
人们有时候想过,这个小鼠妖,天天游荡在南衣河上,也许某天睡觉了,一不小心就会翻下船去,说不定便会淹死在那里面。
只是谁也没有想过,她最后会是死在人间剑宗的手里。
正在打牌的梅曲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了很久,而后匆匆披了衣裳,在雪夜里走出门去,走到剑宗门口的渡口处,解着缆绳——因为这场大雪,他已经有许久没有在河上渡船,系船的绳子还有竹篙那些东西,都已被冻在木梁和船边。
所以梅曲明还没有将那些绳索解开的时候,便看见一脸血迹的胡芦,拖着剑,在雪地里低着头走了回来。
梅曲明怔怔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少年身上的血色,于是也相信了那些人们议论的话语。
少年大概也听见了剑宗渡口边那个并不平静的呼吸声,抬起头来,看着梅曲明,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句:“师兄......”
梅曲明松开了手里已经解开的缆绳,快步走到了胡芦身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许久,而后叹息了一声,抬手擦了擦少年脸上的血迹。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胡芦低头看着自己的剑,也看着自己垂着的手,剑上有血,指节上也是,那些血已经渗入了指缝里,也许以后都擦不干净了。
“我不知道。”胡芦抬起手,擦着泪水,只是喃喃地说着。
“我不知道,师兄。”
“我该怎么办?”
胡芦在剑宗门口松开了剑,紧紧地抱住了梅曲明,嚎啕地哭着。
梅曲明叹息着,一手揽住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手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那些门房里打牌的师兄们也听到了哭声,都跑了出来,站在剑宗门口的檐下,怔怔地看着这里。
他们自然都听到了南衣城的故事。
但是都没有当回事。
在他们心里,胡芦还只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少年,打牌输了也不耍赖,老老实实的去剃了个光头的小少年,怎么会去把鼠鼠杀了呢?
他们自然不信。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一身鲜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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