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龙渊（二）（2/13）
他抬头，天穹如流沙，似河水涌动。
暗流如虹，
或银灿灿，来回闪烁。
或黑压压，不停转圈。
或焰彤彤，爆鸣不息。
这时，一条条巨大长虫，蜿蜒游动在天空，像是巡视领地的魔虫。
陈清焰低下头，仔细观察祭坛深刻大地的纹理，越看，心头越慌。
蓦地，
陈清焰寒毛根根竖起，他僵硬着身子，缓慢转过身。
唰——！
恍若灯光打开，如同布帘掀起，实为黑暗侵袭。
陈清焰半边身子扭转，怔怔看着身后，那一只矗立天地的十字竖童。
穹顶的流沙晕开，长虫退避，爆鸣躁耳。
它，
那只眼睛，
——仿佛在笑。
噗！
祭坛中的陈清焰像灰被拍散。
“啊！
！
！”
现实中。
剩余的三颗道果，同时干瘪，化为齑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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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摇晃。
金光一暗再暗。
转眼暗澹无光。
血雾蒸腾，陈清焰七窍淌血，全身血管迸裂，化身血人。
气机消沉。
生机消散。
身下命运罗庚哐哐作响，有猩红的线条紊乱流窜。
捏着的术命笔更是爆碎成屑，落了一地。
“呼~”
“呼~”
“哈~”
“呼哈~”
陈清焰极力喘息着，源点飞快减少。
从五十万，眨眼变成了“0”。
过了许久，
他睁开眼。
一张手，掌心上浮现一株枯萎干裂，暗澹无光的月季宝树。
“我的道基，也毁了啊。”
他苦涩的挤出个笑脸。
*
*
临渊城。
盘踞城池中央的血肉巨树，忽然摇晃颤鸣起来。
吊死在树上的法象，突然睁开双眼，眼眶爬出两条长虫，焰光爆鸣间，缠绕法象的根须抽离，法象一步踏出，消失于城中。
......
槿君山。
桃花瘴气弥漫，一张巨大的人脸浮现。
他望了一眼临渊城，然后便移开视线，像一只蟑螂，躲进了阴暗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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