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惬意(2/3)
辣香锅大半是被夏弥吃了,小口吸着气,拿湿巾轻轻沾着唇,殷红一片。
而她竟然没出什么汗,只是两颊泛着红晕。
“师妹是我见过最能吃辣的。”芬格尔脸上写满了佩服,然后挑挑眉,“我觉得这时候需要冰镇的啤酒,你们说呢?”
什么叫图穷匕见?这就叫图穷匕见,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露出獠牙,因为这时候餐厅里彬彬有礼的侍者刚刚走过。
“大地与山之王。”顾谶忽然开口。
夏弥目光闪了闪,不过倏然如常。
芬格尔一脸疑惑,“什么?”
顾谶瞥他一眼,“古教授不是说‘鬼神般’的应力么,我觉得老芬你就是个中高手。”
“那当然,我八年大学不是白上的。”芬格尔显然t到了,是说自己是占便宜的高手,“但要这么形容的话,我更应该是海洋与水之王。”
顾谶怔了怔。
“因为我可是海量。”芬格尔挑眉。
“不过,吃辣之后再来一杯啤酒的话”夏弥下巴微抬,充满暗示地看向某人。
顾谶无奈地摊摊手。
“好嘞,我去拿!”芬格尔兴奋地跟着侍者去了。
人走后,夏弥问“你会觉得我多事吗?”
顾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下摇头,“他总会知道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夏弥托着腮,轻声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对方,辗转反侧,夙夜梦寐。想他现在在做什么,冷还是热,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是否也会记起自己。”
顾谶看着她的眼睛,空空的,看着某处,如同走神。
他听她继续说“当听说对方有了喜欢的人时,就会像路明非那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患得患失不知道该不该难过,最后还是会悲痛欲绝,一个人躲起来抹眼泪。”
夏弥眼神动了动,看着他的脸,好似才找到焦距,“是这样吗?”
顾谶喉间滚了滚,眼前之人在阳光里仿佛是透明的,有种柔弱的易碎感,那样虚幻朦胧。
但也只是一眨眼间,再看时她眸光灵动,笑靥狡黠,已经去抓托盘里的冰啤了。
“喂喂,你干嘛一直盯着师妹看?”芬格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端了三扎冰啤,“废柴师弟跟我讲过,你以前留过胡子的,我有理由怀疑你有怪蜀黍的一面。”
顾谶顿时失笑,“我那是懒得刮好伐?”
“不晓得啦。”芬格尔耸肩,一口地道的柏林腔带拐弯儿的上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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