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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做个模范情人？”

这天，两人去爬麓山，走在林间小道上，秦一星这样问柳依依。柳依依跨上一步，拉住秦一星的手说：“情人还能当模范吗？她不是好人。”秦一星说：“你是好人。好人，你为什么不要我的东西？”柳依依不明白：“什么东西？”秦一星说：“那天，在餐厅小包房里，我给你的。”柳依依糊涂了说：“哪天？什么东西？”秦一星说：“那天，我们俩第一次，”右手食指和拇指撮了撮，比划出一个明显的手势，“我给你的东西。”柳依依突然明白了说：“钱？不是都有这么久了吗？你刚知道？”秦一星说：“放在我的夹克里，这两三个星期，我挂在那里没穿，今天早上周珊她收了那件衣去洗，从口袋里翻出来的。我还以为是发了奖金，忘记了呢。要是我拿去洗，就洗掉了。”柳依依说：“所以你老婆是个好老婆，她才是模范呢！”秦一星说：“我们不说她，说你，你真的想做个模范……”柳依依打断说：“偏要说她！她好，她好，她就是好！”秦一星笑笑说：“她好，她好，行了吧？”柳依依说：“她那么好？她那么好，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秦一星说：“她好，这是你说的。”柳依依说：“我说就可以，你就不能说！”秦一星大笑说：“你说，你说！”柳依依甩开他的手说：“我说？她那么好，那我是什么？”秦一星说：“你是模范。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模范。”柳依依说：“那你身边有两个模范！”秦一星笑了好一会，说：“一个，”伸出一根指头，“就是你。”柳依依说：“我本来是想试他一下，他一下就把自己的活思想全暴露了。”秦一星说：“你真聪明啊！”柳依依说：“我不聪明，我傻，我聪明我就不会扮演这种可怜的角色了，地老鼠！”秦一星说：“地下工作者。”柳依依说：“地老鼠！我傻，我是傻大姐。你说我傻！”用力拍了拍头，“这是脑袋吗？这是个傻瓜！”秦一星抓住她的手说：“拍这么重，傻呢。”柳依依说：“所以说我傻，我不傻我就不会这么傻了！”

这时到了山顶，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后山的风景。秦一星说：“风吹过来了，又吹过去了。”柳依依说：“这就是我和你了。”互相望着，都不做声。沉默了一会儿，柳依依忽然记起这块大石头是自己和夏伟凯曾经坐过的，就站起来，把秦一星也拉起来。秦一星说：“就走？这么好的风景。”两人又往山下走。秦一星说：“连我给你的东西都不要，是想着我们之间还有距离吧！”柳依依说：“我们之间还有距离吗？”秦一星说：“有些方面没距离不等于所有的方面没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