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3/4)
这种现像,最初也不知是谁想起来这损招儿的。”
“从一开始就有?有什么?”贾玉轩不解的问。
丁主任见贾玉轩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有些着急,他很顾及的望了望门口,然后端起他的茶杯,起身坐在贾玉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探身茶几,将头伸到贾玉轩跟前,压低声音,开始说那些拿不到桌面上的事情。
原来,棉厂从一开始,会在收花旺季,会在卖花棉农最多的时候,做些监守自盗的勾当。这是棉厂高层的内部机密。
那棉厂具体怎么监守自盗呢?
中午下班的一个多小时里,如果放进棉厂的棉车没有全部验级过磅,那些棉车的主人会被驱逐出厂,而棉厂留在了前场。
在中午下班的一个多小时里,门外的棉花车排到最前边的或者已被放进院子的棉农们,会心急如婪的趴在大门外,隔着钢管焊成的坚固铁门,探头探脑的像群探监者一样,担心的望着自己的棉车,或者望着高高在上的棉厂工人,用可怜巴巴的眼光,迷茫地搜索着,巴不得找个哪怕是七不沾八不连的亲戚,哪怕立即认个干亲也行,只要能沾上光,只要让棉花卖个好价钱,你让他认干爹他都愿意。
这些排在前边的棉农,虽不担心卖不掉棉花,却担心自己的棉花到时候给的级别低,好棉卖不到好价钱,又担心卖了棉花之后,什么时候能领到钱。
而排到后边的棉农,他们的心里更是心焦魔乱,不但担心棉花卖不到好价钱,更担心厂里的收花速度缓慢,等他们挨到跟前,又到了下班时间,温差悬殊的秋冬,早晚冷的像冬天,那他们可就白跑了一趟,白等了一天。等到明天再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要排到别人的后边。有些棉农为了保险可靠,便在前一天住在了厂门外,第二天一早是排到了最前边,可是,他们没有在棉车上盖上隔寒露的塑料布,秋冬霜露重,棉花表层被霜露给渗的湿透,等八点多厂里上班,他们排在最前边,喜滋滋的拉到磅秤前验级的时候,验湿机发出刺耳的叽叽响——这是棉花湿度严重超标的症状。于是,他们不得不把棉花重新拉回去,尽管在他们在露天的深秋之夜住了一晚。
每当卖棉农的花车像长龙一样排了几里地的这种时候,又经过了中午休息吃饭的一个多小时候的停顿,卖棉农的心里,个个都是如火似婪的焦急,恨不得把棉花白送给棉厂,只要不让他们再把沉重如山的棉车给拉回去。可是,这也许是他们辛苦一年的希望,是一年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收获的结晶,他们怎么舍得白送给棉厂呢!可他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