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立新君重整金瓯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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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与钱皇后所指望的外朝,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留京摄政的郕王朱祁钰在文华殿欲与大臣们商量当前形势的对策时,殿内的大臣们却哭声一片。
朱祁钰道:“诸位大人,不要哭了!皇帝被俘,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当下的局势是,也先必定乘胜前来攻打北jing城。大家都说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
没人回应他,大臣们只是一味恸哭。
蒯祥悄声对于谦道:“怎么都这样啊,国难当头,这些国家栋梁怎地只知道哭啊?”
于谦轻声道:“一个个都滑头得很,先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以示忠心。皇帝被俘,国将不国,当然要先哭一通再说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满殿的哭声,是徐珵。
“臣夜观天象,发现星象有变,斗柄南指,天命已去。为今之计,唯有南迁,我大明朝方可避过此难!”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一句话。大家都长着眼睛,这几天人心惶惶,不少京城富户与官员家眷在逃往南方。
年轻的摄政王惊住了,他发不出一言,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徐珵。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李后主的《破阵子》:最是仓惶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真倒霉!刚刚执政一个月,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就将成为那个放弃大好河山、把祖宗陵寝丢给敌虏的人吗?想到这里,他满头冒汗。
徐珵继续阐述:“江淮乃太祖发祥之地,朝廷退至南京,以淮河为防线,据江南之富庶,养精蓄锐,待瓦剌军疲,再一举反攻,事半而功倍!”
蒯祥大感意外,他不禁想起当年徐珵第一次来他家,论及北jing城如何如何好,南京城如何如何王气被泄。言犹在耳,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唉,看来世上不变的只有变化。
突然,身边一个洪亮的声音有如惊雷:“妄言南迁者,该杀!”
说话的人是于谦。
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他。
于谦道:“北jing城乃天下根本。若就此迁都,大事必然不可挽回。诸君莫非忘记宋高宗南渡偏安的结果了吗?”
吏部尚书王直挺身而出:“于大人说的对,老夫支持!”
吏部乃六部之首,而七十岁的吏部尚书王直也是留守京城的文臣中资历最深的一个,他出身名门,学问也好,是群臣的旗帜。他的话很有号召性。
礼部尚书胡濙道:“于大人言之有理!太宗皇帝把陵墓安排在北jing,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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