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心堂(2/3)
书,常与学生说起说起祭酒,每每谈起心生仰慕,因此嘱咐我此次上京定要去文校拜望一二。”
胡叔点了点头,道:“令尊想必也是气节之士。他离开盛京,有些年头了吧?”
叶倾怀忖了忖道:“有十年了。”
“难怪。”胡叔叹了口气,道,“文校已非十年前的文校了,盛京也非当年的盛京了。祭酒,唉,祭酒也不再是文校的祭酒了。”
他这句说话得十足蹉跎无奈,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胡叔,此话怎讲?”叶倾怀问道。
胡叔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似乎不忍直言。
“官府贪墨横行,朝堂结党成风。如今的盛京,权贵可当街行凶,百姓却倒毙街头。在京官员十余万,无人问津。偶有敢于直言者,便如祭酒这般,沦为阶下之囚。十年前的盛京,当不是这般景象罢。”坐在胡叔身边的一个男子突然言道。
叶倾怀这才注意到他。他生得模样清俊,长得斯斯文文,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眉眼间却有几分看透世事的孤冷,言辞间更是毫不留情。
“聿修!”胡叔提高了声音,喝止了他。
那男子却干笑了一声,道:“胡叔,便是明日刑部就将我抓了去,上了公堂,我也还是这番言论。我自五岁读圣贤书,为的无外乎是有朝一日能为国出仕,上谏君王,下恤百姓。如今上不能谏君王,下不能恤百姓。”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还有何可惧呢?”
“胡闹!你爹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如此丧志,如何瞑目?”胡叔似乎真的动了气,连说话都快了几分。
男子的眼神黯了黯,叶倾怀注意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一垂眸,长长的眼睫便将眼睛遮去了一半,只听他道:“胡叔,你也知道我爹是因何而死的。以他的性子,若还在世,只会比我更加刚烈。”
说完,他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扫了一眼叶倾怀,对她草草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厅堂。
“唉,这孩子。”他走后,胡叔又叹了口气,才抬起头对叶倾怀笑道,“贺公子别在意。他是祭酒的亲传弟子,从小就跟在祭酒身边。这次祭酒出事,他是最难受的。”
“祭酒,究竟出了什么事?”叶倾怀的神色也郑重了起来,她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可怕。
“祭酒被刑部抓走了。”一直在吃肉的秦阳插嘴道,“前几天三司会审,听说是要流放了。不过诏令还没下来。”
“几位可知道,祭酒所犯何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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